“現在獵戶大叔還……”
外麵突然傳來了打更聲，還有更夫的喊聲，“幹物燥，心火燭！”
話音戛然而止，虞姬朝著庾櫞兄的方向翻了個身，“大哥，我冷。ＷｗＷＣＯＭ”著，便又靠近了庾櫞兄一點。
沒聲音，好像是睡著了。
虞姬也不話了，沒一會兒，兩人的呼吸都漸漸平穩放緩。
蒙蒙亮的時候，虞姬豎起耳朵聽了聽，“大哥，你昨晚怎麼不理我。”敵人太狡猾，昨晚上明明已經離開，卻又突然折回，也不嫌麻煩，要不是昨更夫經過，窗戶上出現了來不及躲開的一個影子，不定就直接暴露了，這樣的事不定還有多少，她二人便隻好兄妹相稱，也省的露出馬腳。
“昨？大概是白打一架太累，睡過去了。”一邊著，庾櫞兄還一邊打了個哈欠。
“你騙人！以前你白打死兩頭野豬，晚上還能跟芸姐上屋頂看星星，我才不信你昨睡過去了！”
“誒！”庾櫞兄忙捂虞姬的嘴，“不能！芸姐惹上麻煩了，咱們不是好，不要再提他們了嗎？！”
虞姬也知道自己錯話了，氣勢軟了軟，“知道了大哥，我就是忘了。”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不過大哥，芸姐一家到底惹上什麼麻煩了，怎麼會突然這樣？”
庾櫞兄搖了搖頭，歎了口氣，“我也不知道，之前偶然聽見那黑羽十三鷹要找芸姐的麻煩，咱們就快馬加鞭去告訴了芸姐，可還是晚了一步。之前芸姐就，她可能要有一劫，沒想到還是沒逃過。”
窗外有兩個人，走了一個。
“別這些了，咱們下去吃飯吧。”庾櫞兄提議。
“太好了大哥，我都快餓死了。”
“你要是昨不吃那串糖葫蘆，怎麼會這麼快就餓了？之前在神醫那裏吃了那麼多，我都替你覺得丟人！”
虞姬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神醫伯伯的飯好吃嘛。”
“人家治好了你的病，大哥還在想怎麼報答人家，你可倒好，我看，那桌子上的菜，都進了你的肚子了！”
“大哥！”虞姬跺腳，顯然是被庾櫞兄得不好意思了。
“好了好了，哥不你了。”原本在調笑虞姬，此時神色卻有些愧疚，“也是哥沒能耐，別報答神醫了，連讓你每頓吃飽飯都做不到……”庾櫞兄狠狠攥緊了拳頭，“唉！我真是沒用！”
“大哥！你別這麼！爹娘走得早，是你一手把我拉扯到大的，我又從體弱多病，他們都勸你扔了我，可你沒有。有你一口吃的，就一定有我一口，你為了給我治病，腿都摔斷了，還非要去打老虎，差點連命都沒了。你要是再什麼沒用的話，那、那我就去死好了！”
一時無言。
“走吧，去吃飯吧。”庾櫞兄歎了口氣，把虞姬垂下來的一綹頭掖到了耳後，帶著虞姬下樓去了。
窗外人影晃動，消失。
“第二個巷子。”庾櫞兄看著窗外人影的消失，終於找到間隙，簡單地了句話。
虞姬摸了摸藏在衣服裏的一把刀，舔了舔有些幹的嘴角，終於要開工了，就是不知道這把拿來削梨子的刀，夠不夠鋒利！
“店家，來半斤牛肉，兩屜大包，兩碗米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