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師弟,去請袁師弟過來。”
嚴語正身後一人應聲而去,不過盞茶時間,便已回來。
多出的這個麵色赤紅的青年,想必就是張不凡口中的院,袁雲方,就像虞姬的院燕一帆一樣。
“嚴師兄,好久不見。”
嚴語正麵色緩和了許多,“師弟。”
隨即,袁雲方看向了那邊已經幾乎抖成了篩子的張不凡,“你何時來找過我?”
“……今日、今日醜時左右吧……”
袁雲方不再看他,“嚴師兄,今早並未有人來找過我,我院中設有法陣,來之前我早已檢查過。”言外之意是,張不凡在謊。
嚴語正點點頭,隨即目光如刀,看向了張不凡,“你還有何話講?”
嚴語正氣勢相壓,瞬間,張不凡便跪倒在地,帶了哭腔,“師兄,師兄!今早我當真去找過你,您一定要替我做主啊!”一邊哭訴,一邊蹭到了袁雲方腳下,抱著袁雲方連聲哀嚎。
自從嚴語正開口後,虞姬便盡職盡責地做了一個看客,而看到這一幕,虞姬心想,想必這位袁雲方袁師兄平日裏待人一定極為和氣,不然張不凡也不敢這般舉止。想想,若是換做是燕一帆在此,恐怕全院的人都沒有一個人敢去抱燕一帆的大腿。
虞姬這般想著,還偷眼去瞧了瞧一旁燕一帆的表情,好嘛,一臉的嚴肅,一點都看不出在千呂之時的中二。
而此時張不凡心中還有五成的勝算,因為照他的經驗,袁雲方一直以來都心軟得很,定是受不了他如此懇求,一旦袁雲方肯做個和事佬,這件事就可以大事化,事化了了。
此時,張不凡已經不再奢望還能打倒虞姬,他隻求自保。
果然,袁雲方麵上帶了些猶豫,可還未待他話,虞姬突然開口。
“嚴師兄,敢問在執法堂,入室行竊該當何罪?”
嚴語正麵上沒什麼變化,隻是出的話卻是讓人不寒而栗,“輕者百年勞作,重者廢靈根,趕出昆侖。”
虞姬裝出一臉後怕的樣子,極其逼真,輕輕扯了扯袁雲方的衣袖,“這位師兄,若不是今日有執法堂替我做主,我便要被判入室行竊之罪,百年勞作尚在其次,若是清白不保,隻怕就無顏再活在世上了。”一邊著,一邊帶著一臉的泫然若泣,演技一流。
袁雲方抿了抿唇,看了看一旁拽著他衣袖可憐兮兮的虞姬,又看向了地上還抱著他大腿的張不凡,最後終於向嚴語正開口道,“執法堂前,不假話,今日他的確不曾找過我,我也不曾告知他月會一事。”
嚴語正點點頭,一擺袍袖,“昆侖有法,執法必公。今日張不凡刻意誣告昆侖門下弟子,已觸犯昆侖法規,押送執法堂,須服執法堂判決。”隨後轉頭看向虞姬,“你的第三個問題還問嗎?”
虞姬笑了,這位嚴師兄跟她倒是十分默契,“好的三個問題,現才問了兩個,自當是作數的。”
“問。”言簡意賅,張不凡聽了又是一哆嗦。
“謝過嚴師兄。”虞姬朝著嚴語正行了一禮,隨後看向了張不凡,“第三個問題,你若是好好回答,或許可以從輕處置,你也總得替自己想想吧,昆侖的罪,你扛不起的。”
張不凡低著頭,沒有看虞姬,隻是背影依舊在不停地顫抖,任誰都看得出,他怕。
虞姬的聲音不高不低,“我之前問你的第一個問題,被你避了過去,現在這第三個問題依舊是,你的塑靈丹究竟是哪裏來的?”
“……其實我沒有塑靈丹。”
虞姬笑了,伸出手來,手中赫然有一個不大不的瓶子,“對,你沒有塑靈丹,因為剛剛被我從你身上拿走了,現在,告訴我,塑靈丹是怎麼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