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姬眯了眯眼睛,“客人的私事不行,那如果是姑娘的事情呢?”
“這個嘛……”顯然,這位管事還有些猶豫,“我得先聽聽您要問什麼,萬一您要是問我一些不能也不能聽的,那這銀子我可就賺不到了。”
沒想到,這個管事還挺有職業道德,不過,她也有可能是在懷疑,虞姬是哪位姑娘的相好的府上前來試探她的,她在心裏提醒著自己,不該的可千萬不能,有的時候漏了嘴,可是要掉腦袋的。
“很簡單。”虞姬又掏出了一錠銀子,按在了桌子上,“雪若的真名叫什麼?”
這位管家臉上的神情明顯一鬆,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兩錠銀子,眼睛放著光,“就這事啊,我還以為什麼呢。這件事可算不上什麼秘密,整個煙蘿路的人都知道。”
虞姬看向她,“都知道?”
管事的點點頭,“是啊,雪若來這兒並不算太久,這裏很多人都比她來得早,大多也都記得她的名字。因為雪若這個名字,就是根據她的真名改的。”
“她叫什麼?”
“薛若,隻不過這個若不念弱,而念惹,佛門般若的若。後來因為這個字太生僻了,名字也難記,所以就改了個好記的名字,雪若。”
名字和鷗沒有關係。
可虞姬還是不死心,之前她幾乎已經將目標鎖定在了這位雪若的身上,可現在告訴她,她之前的推測可能全部都是錯的,這也太作弄人了吧。
“她還有什麼名嗎?或者別人對她的愛稱?有和鷗字有關係的嗎?沙鷗的鷗。”
虞姬的問題已經很是直白,管事略想一想,便回答到,“沒有,我從來沒聽過雪若有什麼跟鷗有關係的名字,根本不著邊際嘛。”
虞姬抿了抿唇,將兩錠銀子推向了管事的那邊。
“那您可知道,在這周城裏,有沒有一個女人,名字裏帶著一個鷗字,來周城的時間可能不是很長……”
“你的是蘭鷗吧。”
竟然真的有這麼一個人!這也算是意外之喜了吧,於是虞姬從懷裏又掏出了一錠銀子,推了過去,示意她快講。
管事收了這麼多的銀子,顯然十分高興,語氣也柔和了許多,這是真心實意地把虞姬當成了貴客,而不是麻煩。
“蘭鷗啊,是城東四海賭坊裏新來的女賭王,來這周城不過才三個多月,不過樣子很美,沒人知道她是從哪裏來的,很是神秘,你要找的人可能就是她。”
和管事的又問了一些的事情之後,虞姬便離開了煙蘿路,回了花府。
這個蘭鷗的姓名、來周城的時間、甚至身份的神秘,和那個讓花福掛念到現在的手帕的主人似乎都對的上,太多的巧合疊加在一起就不再是巧合。
不過難以想象,一個寫出那樣溫婉詞句的人,竟然會是一個女賭王?虞姬暗自搖了搖頭,她總覺得還是四姨太的氣質更符合那詩的主人的形象。
一夜冥想,直到第二接近午時,虞姬才出門,前往四海賭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