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趙!呃!呃!”那個陌生姑娘還在那裏指手劃腳的喊著趙團長,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這笑容讓人想起家鄉的米酒純純的糯糯的,天真無邪,趙團長兄妹一下子認出了這就是那個克欽族首領的女兒,克欽族公主,趙團長立馬轉身對劉佩玉說:“小劉,快將你的軍服外套來給那姑娘穿上!”
劉佩玉還沒有回過神來,嘴裏嘟嚕著:“姑娘?哪裏是姑娘?嗯,嗯!”劉佩玉一邊應答一邊翻開自己的小箱子,心裏正納悶,這個瘋子一樣不穿衣服的女人難道是個姑娘?看那胸比喂奶的婦女還要大,再仔細一想,這姑娘不像是內地女子,看膚色臉型還是有區別的,白的像是高貴的公主,隻是沒有穿衣服,難道這就是野人山傳說中的野人?“小劉,你嘀嘀咕咕的說些什麼,快點呀!嗬嗬!”趙團長在那裏一個勁的催。
劉佩玉總算找到一件短袖和一條一步裙,她放在姑娘的麵前,那姑娘還是笑眯眯的站著不動,她看了一眼劉佩玉的軍服,大概不會穿,這可急壞了趙團長:“曉春,曉春,把那衣服給姑娘穿上呀!嗬嗬!”“好,哥哥!”趙曉春也手舞足蹈的比劃著,那姑娘大概明白了趙曉春的意思,半推半就的配合著。
上衣勉強套上了,可紐扣無論如何也扣不上,幾經努力,也隻能扣上下擺的那個口子,因為克欽族公主的胸比佩玉還要飽滿,總算裙子也套上了,腰部的紐扣再大的本事也沒辦法扣上了,曉春隻能用一個別針暫時將就了,趙團長輕輕的歎了口氣,微笑著,心想總比不穿好,至少那隱私部位完全遮住了,那姑娘卻還在那裏像嬰兒般天真無邪的笑著,趙曉東卻哭笑不得,這樣一個尾巴,甩也甩不掉,怎麼辦呢?
……
很久以後趙團長才弄明白,那姑娘為什麼跟著他,甩也甩不脫的緣由,原來她繼承了她們家族的剛烈性子,隻要父親將她許了人,那怕做牛做馬再苦也跟著這個男人,除非這個男人死了,她才罷休。
話說,那克欽族姑娘有一個姑姑,她的姑姑像月亮一樣美麗,有蛇一樣的腰身,長到十五歲已經是寨子裏公認的第一美人了,有一個滿月的晚上,十五歲的姑姑在山坡上采野花,被勒派山官的兒子誘jian。
不久以後姑姑懷上了勒派家的孩子,姑姑的父親托人帶話,要勒派家給姑姑和他家兒子成親,誰知道勒派山官已在推諉,而且他的兒子也矢口否認,說根本沒有誘jian這回事,還指天發毒誓:“如果這孩子是我的,他生下來一定長尾巴,而且一定是隻長一隻耳朵”,等到孩子十月懷胎,呱呱墜地,接生婆一看果然有一小段尾巴長在那裏,而且果真是個少了一隻耳朵的孩子,那姑姑悔恨交加,再加上產後流血不止,第三天就在一根古藤上自縊身亡了。
那克欽族姑娘繼承了家族剛烈的性子,父親親口把她許給了趙團長,她就是趙團長的人了,團長他們連夜逃離後,第二天克欽公主醒來,到處尋找,不見了趙團長一行人的身影,隨即憑著她靈敏的嗅覺,披荊斬棘一路找來,那姑娘畢竟在叢林中長大,辨別方向的能力非凡,趙團長他們走了大半夜的路,那姑娘花了兩個時辰就趕到了。
趙團長尷尬的日子才剛剛開始呢。
......
才半天時間,那克欽族姑娘臉上洋溢著的笑容就淡去了,原因是劉佩玉的軍服她穿了不舒服,一直想把軍服脫下來,她從小就不愛穿衣服,趙團長板起臉像訓小孩一樣看著她,衣服勉強還在她身上,趙曉東用手摸摸後腦勺,一籌莫展,這時,還是趙曉春足智多謀,一會兒就想出行辦法來了。
她像跟聾啞人說話一樣一邊說一邊比劃著,劉佩玉在那裏偷偷的笑,那姑娘看見劉佩玉笑也傻傻的笑著,趙曉春讓姑娘把衣服裙子重新脫下來,把衣服兩邊的線全部拆掉,然後像係鞋帶一樣把一塊塊布串起來,一身新的衣裙完工了,因為有線連著,衣片和衣片之間很寬鬆,那姑娘十分滿意,以後就天天穿著這身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