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佩玉睡眼朦朧的伸著懶腰走出來問:“曉春姐,發生什麼事了?”她很少這麼親熱的叫趙曉春,覺得這漂亮女人在身邊,對她來說總不是好事,雖然佩玉這小姑娘年紀不大,但愛戀一個人的排他性,讓她變得敏感起來,總感覺曉春看團長的眼神不像妹妹看哥哥,倒像極了熱戀中的女人看情人的感覺,人的眼睛其實是一扇透明的窗戶,最藏不住秘密的。
趙曉春正在發呆,她的內心很矛盾,一方麵她愛哥哥,覺得哥哥好像已經屬於自己,別人碰不得;另一方麵她也動了惻隱之心,那克欽姑娘可能非常喜歡哥哥,加上克欽族少女不善掩飾,生理上的需求也很迫切,這都是人之常情。“啊,沒什麼事,就是那個克欽親姑娘,不見了!”曉春語氣平和的回應著。
“啊,誰不見了?”劉佩玉已經和克欽公主產生了互相默契的姐妹之感情,相同的年齡女孩子容易一下子混熟,趙曉春心裏有點兒煩,不想說的很清楚,這件事還關係到哥哥的名譽,故而她輕描淡寫的說道:“我起來的時候,那姑娘就不在睡覺,不知道跑哪裏去了?”劉佩玉看著趙曉春一點不急的樣子,她倒急起來了,說:“那我們趕快去找找吧!”“哥哥他們已經在找了!”曉春又不緊不慢的補充道:“森林那麼大,我們自己去找,萬一再次失聯,那團長又會擔心死的!嗬嗬!”聽了曉春的話,劉佩玉心裏想想也對,不再吭聲......
趙曉東這幾天日子也不好過,吃不好睡不好,三個女人圍著他轉,三個女人都很美,她們青春洋溢的美妙身軀,不能不說對年輕的團長一點兒也沒有感覺,他也是血氣方剛的小夥子,怎能沒有感覺呢?在這危難的時刻,荷爾蒙也會偶爾冒出頭來,現在隻有妹妹曉春稍微省心點,懂得含蓄的表達,而另外兩位佩玉和克欽族公主兩雙火辣辣的大眼睛整天盯著他,大膽的撩撥著他,簡直是恨不得把他吃進肚裏。
對於男女之事他現在不是一點兒也不想,而是真的不能想,男人還是和女人還是有區別的,男人在麵臨生存危機時,考慮的最多的是如何生存下去,如何確保自己和那些心愛的弟兄姐妹們脫離困境,昨晚,盡管那克欽族女孩舉止荒唐,但他也理解,在克欽族人的寨子裏,女人闖進男人的房間那是稀鬆平常的事情,盡管她對那女孩躲避還來不及,但不能否認克欽族公主也確實是個好姑娘,現在,大半天過去了,還不見那女孩的蹤影,他怎麼能吃的中午飯呢?
午飯的時間已經過了很久,趙團長前麵的野菜包子還一個多沒動,一連的郝連長在放著幾個野菜包子的矮幾前邊轉悠,估計他的肚子還有很大一截空著沒有填飽呢!“郝連長,你過來吃個包子吧!”趙團長看著郝連長,估計這家夥還遠遠沒有吃飽,“嗬嗬!那哪成呀!趙團長你一個也沒有吃嗎?”一邊說,一隻手已經伸過去了,“趙團長,趙團長,那克欽女孩回來了嗎?”是劉佩玉激動的聲音。
雖然三個姑娘平時各懷心思,但有一個人真的突然消失了,還是會心痛,難過,會寢食不安!克欽公主失蹤的大半天,劉佩玉和趙曉春兩人不沒胃口吃飯,呆呆的傻坐在那裏,想不到過了大半天,那克欽族姑娘又突然回來了,這下,兩個姑娘開心的不得了,趕緊將那雨披連衣裙抖了抖灰給那姑娘套上,姑娘溫順的由著兩人給她穿衣服,微閉著眼睛,好像很享受的樣子,其實那是克欽公主是最後一次穿那件雨披裙了,她的心裏已經打定主意了。
原來,她光著身子鑽進趙團長的營帳這件事,在她看來一點兒兒也不是什麼羞愧的事,爸爸已經把自己許給趙團長了,她已經是團長的女人了,至於什麼時候和團長睡一起,那是她自己的事,任何別人管不著!
現在的情況是團長好像並不要她,這讓她非常傷心!她鑽入樹林,一邊走一邊仔細回想趙團長看她的眼神,憑著女人的感覺,她覺得趙團長是不會要她的,如果一個男人要一個女人,你就會看出他如狼似虎的眼神,眼神裏有一團熾熱的火在燃燒,這眼神就是想要把你生生吞下去的那種樣子,她在寨子裏遇到過這樣的男人,而在趙團長的眼中,克欽公主一次也沒有看到這樣的眼神,這令她傷心欲絕。
下午回來,克欽公主想留給趙團長他們兩樣東西,這是她追隨趙團長他們的足跡,來部隊前就精心準備好的,兩個竹筒,一個是竹筒裏裝的是她們克欽族人自己調製的跌打損傷藥,是一種墨綠色糊糊,打開竹蓋臭氣熏天,但藥效奇特;另一個竹筒是多年前釀造的椰奶米酒,打開竹蓋,滿屋飄香,是祛濕活血的好東西。
她把兩個竹筒放在顯眼位置,把那件雨披做的連衣裙疊整齊放在竹筒旁邊,她現在不需要這雨披做的衣服了,其實她不穿衣服已經習慣了,一下子穿上難受要死的這衣服純粹是為了趙團長而做做樣子穿的,她覺得還是原來打扮穿著舒服、舒心。天色已晚,克欽族公主見趙曉春和劉佩玉睡得很香,輕手輕腳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