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喝完茶,人的情緒也穩定了,在老伯指的那條板凳上坐下,仔細端詳起三位老人來,那剛才給她和小鄭沏茶的男老,估計有七八十歲,不但頭發白的像臘月的初雪,而且眉毛、和五六公分長的胡須都雪白雪白的,正像是天上的神仙爺爺。
月月又端詳起兩位女老來,那兩位女老除了眉毛沒有完全變白,還有頭發的樣式,連盤子簡直和男老長得一模一樣,也都是一張慈眉善目的圓臉,除了頭發雪白,那三位老人臉色都是清一色白裏透紅,健康飄逸,就像大城市裏保養的很好的那種老人的臉,月月有些好奇,在這濕氣很重的山林裏他們靠什麼保養的那麼好?那三個老人隻見又是什麼關係呢?月月的好奇心起來了。
月月在觀察老人,而小鄭則沒有安安靜靜的坐著,他晃晃悠悠的走在廊道上,饒有興趣的打量著屋子裏的擺飾,那屋子裏的牆壁跟外麵不一樣,外麵是石條和磚塊砌成的裏麵則是木板,這樣的木板牆可以防濕防潮,裏麵的環境、空氣的濕度和外麵完全不同,簡直是兩重天,小鄭心裏欽佩的不得了,那些精美的材料是怎麼打造的,是怎樣運到這半山腰的呢?還有,是誰設計了這樣一座精美的大宅呢?
那慈祥的老伯伯見月月滿臉疑惑笑嗬嗬的開始介紹起兩位女老來:“嗬嗬嗬!姑娘你是否覺得我們三個長得很像?”“嗯,伯伯,我是覺得你們三位長得很像,都很漂亮,像是仙子!嗬嗬!”月月這下很老實的回答,但也不妨悄悄的拍一下馬屁。
“傻丫頭,你不知道嗎?三個人不離不棄每天朝朝暮暮在一個鍋裏吃飯,五六十年如一日,吃同樣的飯,同樣的菜,要是還不像才怪呢?嗬嗬!不過她們倆倒真是親姐妹!”老人指指蜷縮在藤椅裏的兩位女老,又微笑著說:“不但是親姐妹,而且還是雙胞胎呢!嗬嗬!”
月月更好奇了,盯著老伯伯的眼睛看,急切的期望他快點講下去,老人卻停住不講了,轉身對那兩個女老說:“大寶寶,二寶寶,我們家已經有幾十年沒有客人上門了,今天正是吉祥呐,難怪門口的喜鵲叫個不停,快去弄點好吃的菜來,招待兩位貴客,還有酒嗎?嗬嗬!”月月想想好笑,才認識半個多鍾頭,哪稱得上是貴客,而且這麼老的老婦人,居然叫大寶寶,二寶寶,嗬嗬!轉眼一想幾十年沒來客人,就三張臉,看來看去也看累了,也許突然來了美女和帥哥,那老人不興奮才怪呢!
月月很新奇,剛才蜷縮在藤椅裏的一動不動兩位老婆婆,轉眼間,走路輕盈,動作靈活協調,那身材和動作像是十七八歲的大姑娘,要不是滿頭銀發,那窈窕的背影也像是年輕姑娘......一會兒,更令月月驚歎不已還有端出來的菜,居然和上次在孟獲後人家裏吃的一模一樣,也是山雞頓蘑菇,連燒製方法也差不多。
開始吃飯了,老伯伯一邊吃一邊興趣盎然的給月月他倆介紹起來:“這嘴角邊長著一顆痣的是大寶寶,我的大老婆,沒有長痣的是二寶寶,我的小老婆,嗬嗬!”兩個老婆婆都咪咪笑著,感覺很幸福快樂的樣子,臉上露出孩童般滿足的微笑。
月月越聽越糊塗了,怎麼一對孿生姐妹變成了大小老婆,她疑惑不解的盯著老伯伯看,仿佛想從他的眼睛裏捕捉什麼秘密似的,老伯伯知道對麵的月月這姑娘,她的肚子裏肯定滿是問號,便笑笑說:“嗬嗬,姑娘,想聽故事嗎?伯伯我還真是滿肚子的故事呢,嗬嗬嗬!”
......
桌上的菜都是月月愛吃的,特別是那道山雞燉蘑菇,那味道真是沒得說,反正第二次看見了,口水自然而然的分泌的特別多,月月吃了一會兒就放下筷子了,不吃了,到底是身體還未完全康複,也或許,她的注意力都在這三位老人身上,老伯伯當然明白月月的心思,她一心想聽老伯伯的故事,這時候,老伯伯其實也藏不住了,他已經幾十年沒有跟外麵的人好好的說些話了,兩個老婆婆也許早已聽爛了他的故事了,也許兩雙耳朵早就生出老癤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