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連長,敏敏,若霞給你們送些牛肉罐頭和野豬肉來了!”曉春已經恢複過來了,她滿心歡喜的領著郝若霞來看望他們,“嗯”,大胡子從鼻腔裏哼出一聲,表情冷漠地看了曉春和郝若霞一眼,轉過臉全神貫注的注視著敏敏,他看見趙曉春好像一點兒也沒有受到傷害,心裏對趙團長的怨恨越來越重了,當時自己要親自去解救敏敏,趙團長不讓去,他現在很後悔當初自己沒有堅持,他想,趙曉東又不是他的頂頭上司,憑什麼要聽他的。
“李嵐,月月,我們一起去燒煮野豬肉,讓邱連長和敏敏單獨呆一會吧!”曉春看出些苗頭,她覺得大胡子的眼睛裏充滿著怨恨,對她們三姐妹不大友好,但她不明白大胡子在怨恨什麼呢?大胡子和敏敏是公開的戀人關係,讓他們單獨待一會兒也好,麵對大胡子的冷漠,郝若霞也挺不自在,他走過去拍拍邱連長的肩膀說:“邱連長,一點點牛肉罐頭留給你,是日本人的飛機空投來的,嗬嗬,我們走啦!”
“留著你們自己吃吧!”大胡子頭也不回,冷冷的說了一句,他自從當上連長後,事事處處有些克製,他恨不得立馬將那牛肉罐頭扔的遠遠地,但他忍住了,敏敏細心地發現大胡子情緒的變化,但很擔心大胡子發作,為了緩和一下氣氛,敏敏柔聲說:“謝謝郝連長,謝謝!”“不用謝,敏敏,好好休息,我們走啦!”,郝若霞明顯感受到了邱連長的冷漠,再留在那裏已經沒有意義了。
曉春他們走了,棚子裏隻剩下大胡子和敏敏,大胡子拉著敏敏的手問道:“敏敏,覺得怎麼樣?”“已經好多了,胡子,剛才你為啥生那麼大的氣呀?”敏敏明知故問,她想,大胡子一定誤會了,不把詳細情況告訴大胡子,大胡子一定會和趙團長他們產生很大的裂痕,現在是部隊最困難的時期,因為剛剛斷糧時,人的心理也是最脆弱的,很容易發生的什麼事。
“這不是欺負人嗎?你看趙曉春好好的回來了,而你卻被折磨的不成樣子!”大胡子氣憤的心情難以平複,敏敏看了一眼大胡子,她在揣摩大胡子此刻的心情,她明白了大胡子其實是在責怪趙團長和郝若霞沒有好好的保護她,其實大胡子冤枉了趙團長他們,他們已經很盡力了,如果沒有趙團長他們及時趕到,她和曉春早已成了克欽族老山官的女人了,而光是在敏敏胸口畫上亂七八糟的圖案,敏敏就受不了,何況還要被逼著和老山官做那事,很可能就此喪命。
“來,胡子,坐到我身邊來!”敏敏覺得三言兩語一下子和大胡子講不清楚,必須慢慢說,大胡子聽話的坐在敏敏旁邊,敏敏溫柔的訴說起來:“要是沒有趙團長他們,我可能回不來了,那些克欽族人沒有胡來,他們是想讓我和曉春做老山官的小老婆,可能是在準備婚禮吧,所以我們兩人都沒有受到傷害,隻是那裏的空氣實在潮濕,老毛病換了!”大胡子還是半信半疑,但心情平靜了很多。
他問敏敏:“他們有沒有……”,話說了一半不說下去了,敏敏知道他的意思,她淡淡的笑了笑說:“他們真的沒有逼我們做那事,隻是”,大胡子立馬打斷了敏敏的話,急吼吼地問:“隻是怎麼了?”“他們隻是讓那些婦女把我和曉春的上衣脫了,想在胸口畫那些克欽族婦女畫的圖案,可能是他們那裏做新娘子之前必須畫的,還沒開始畫,郝連長就趕來救了我們!”
大胡子還是有些不高興,至少郝若霞這個家夥看見了他的女人敏敏的身體,他心愛的女人這次受到了奇恥大辱,就像一把刀插在大胡子的心坎上,大胡子用他的大手把敏敏額頭的汗珠擦掉,心疼的問:“我覺得沒那麼簡單吧,一群野人難道也那麼文明嗎?”敏敏柔柔的笑笑,她既為大胡子對她的愛憐而感動,又無奈大胡子不十分相信她的話,更擔心大胡子因此對趙團長他們產生怨恨,她恨不得立馬將褲子脫下來,讓大胡子看看。
“胡子,你是不是覺得曉春遭的罪比我輕呀?”敏敏是個要強的姑娘,她一定要讓大胡子弄個明白。“嗯,我是這樣想的!”大胡子居然很坦白的告訴敏敏,敏敏高興了,她摸到了大胡子的心思。
“胡子呀,胡子,曉春遭的罪,不比我少,我呢主要是自己的婦科病發作,很多時間都昏迷了,一點知覺都沒有,曉春的思想上才痛苦呢,經曆的恐懼一定比我還多呢!”敏敏深情的凝望著大胡子,她見大胡子的心結慢慢打開了心裏寬慰了很多,她溫順的對大胡子說:“胡子,我的肚子有點餓了,你去幫我開一個牛肉罐頭吧,我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