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真是一條薄情的魚啊，明明池子裏還有那麼多好看的魚。”
“……”
張凡人一臉苦笑地聽著賣魚的老板娘很明顯就意有所指的話。
在快要回到舊街之前，蘇青青忽然提出要去買菜的要求，雖然她也了自己一個人就可以，但是張凡人當然不可能在這種時候選擇讓她一個人去然後自己回家這種直男癌晚期患者才可能做出的選項。
而且剛才對於那個形狀很明顯不對勁但是由於蘇青青並不了解而且多半被廢宅魔王用花言巧語蒙騙了的發帶的舉動，張凡人也有些在意。
以她的性格應該不至於生氣，更多的或許是羞恥心在作祟，所以這一路上才沒有和張凡人對話，甚至連正眼都不敢看一眼。
幸好她提出了要去菜市場買菜，於是張凡人便順其自然地提出要陪同，以此來緩解尷尬。
如果可以在回家之前恢複之前的狀態就足夠了。
抱著這樣想法的勇者在第一個攤位就遭到了強敵。
老板娘冷漠的眼神讓人費解，話中包含的深刻含義又是什麼，更是無法理解。
“那個，可以幫忙殺一下嗎？”蘇青青輕聲問道。
原本習性就是吃素的蘇青青雖然偶爾因為絲緹娜的原因會稍微品嚐一些肉食，但是對於如何處理活魚還是有些難以下手，所以便提出了這樣的要求。
“當然沒問題，我馬上就幫你處理。”老板娘的麵色如同翻書一樣，冷漠的眼神在看向蘇青青的瞬間就已經如同春融化了的冰雪一般，化作了涓涓細流。
“……”
總覺得好像被針對了，但是明明有一周多時間沒有出現在菜市場了，所以應該沒有作什麼事情惹到老板娘吧，或許隻是和老公吵架了所以對男性的態度才會這麼差？這樣思考的張凡人沉默著看向砧板上的魚。
手起刀落。
魚頭已經被幹淨利落地剁了下來。
“對待這種魚就應該這麼幹脆，明白了嗎？”老板娘看向蘇青青挑眉道。
“啊。”蘇青青受寵若驚道：“是這樣嗎？那下次我就帶回家試試。”
老板娘滿意地點頭道：“嗯，總之要訣就是，對付這種男……魚千萬不要手軟明白嗎？”
蘇青青似乎領悟到了什麼似的點了點頭。
張凡人在一邊一臉懵逼，剛才老板娘下刀的時候好像看了自己一眼，而且話的時候好像也了很奇怪的某個字眼，魚怎麼可能分男女，應該是分雌雄吧？
“凡？”蘇青青喚道：“多虧了好心的阿姨，居然幫我把魚處理好了。”
“啊，是啊，一定要感謝好心的老板娘。”張凡人咽下一口口水。
剛才多半是自己的錯覺吧。
嗯，一定是的，老板娘這麼好心，怎麼可能……
張凡人回頭過去，老板娘冷笑一聲，從水中將清洗幹淨的刀在磨刀石上“蹭蹭蹭”地磨了起來。
張凡人連忙回過頭來。
蘇青青一臉微笑的看著他，見他回過頭繼續道：“凡得對，老板娘這麼好一定要好好感謝，下次我準備點什麼禮物送給她好了。”
張凡人默默地點了點頭，從蘇青青手中接過裝魚的袋子。
蘇青青隻是微微一愣，並沒有做反抗，從就受到諸多哥哥們照顧的青青誠然已經習慣了不用事事親力親為，但是此時在她心中卻是另一番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