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無皺著眉頭看著呂安,很是不悅的道:“你想死嗎?”
呂安搖了搖頭,但仍是咬著牙道:“我有點不甘心,有個人因為我而死,這他媽算什麼事呀!就死在我住的那間客棧裏麵。”
肖無冷哼了一聲,“那又如何?”
“我想報仇!”呂安堅定的回道。
“你真的那麼想死?”肖無冷聲回道。
“肖老,我想知道那個組織到底是什麼。”呂安渴望的道。
肖無搖了搖頭,無奈的回道:“可惜,這個我真的不知道,這個組織存活了無數年,沒人知道他們的目地到底是什麼,隻知道他們殺了很多人,做了很多奇怪的事情,一定要的話,他們就像一個殺人組織,多少年來,數不清的人都想將這個組織給鏟除,但是沒一個成功的,到頭來,也就殺了幾個人而已,之後所有參與的人一個個都離奇的死亡,包括宗師,現在你懂我的這個意思嗎?”
“那難道就這樣任由他們嗎?”呂安很是不解的問道。
肖無直接搖了搖頭,“它從沒有消失過,但它也從來沒有出世過,可能好幾年才會被人發現一次,這你讓人能怎麼辦呢?”
“沒被發現的原因,是因為那些人都死了吧?”呂安淡淡的反問了一句。
肖無麵無表情,頭微微一動,沒有反駁,算是同意了,“雖然每年都會有很多人被殺,但是你怎麼能確定就是他們幹的呢?”
呂安木了一下,沒有回答,想想好像也是這麼一個道理。
“所以,你這次能活下來,純粹就是意外,當我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都驚訝了好久,按理,他們做事從來都是格外的細致,一般都不會出紕漏,像這次派過來的人,估摸著快有宗師水準,你子能活下來,著實讓我驚訝不已。”肖無翹著腿淡淡的道。
“我真的就差一點就死了,但是有一個人卻因為我死了,一個很可憐的人。”呂安低落的道。
“那又如何?這偌大的北境每死的人不知道有多少,想報仇的,沒實力的最後基本也都死了,你覺得你現在能做點什麼呢?蜉蝣撼樹,可笑不自量,指的就是像你這種人,哼!這次逃過了一劫,還不老老實實的隱藏起來,等到你什麼時候有能力拿的動那把劍再吧。”肖無瞥了一眼回道。
這一番話直接將呂安的無地自容,連反駁的話都已經不出來了。
肖無見此,立馬又加了一把勁,“你現在還算有點賦,這個年紀就能到白榜第九,也算不錯,但是世上最不值錢的就是賦,死在這兩字上麵的青年俊才數不勝數,和他們比,你還真不算什麼,現在的你,我用一根手指就可以捏死你,你覺得你能撼動那顆大樹?醒醒吧你!你現在充其量就是算個屁而已!”肖無最後幾句話的格外的大聲。
呂安整個人瞬間耷拉了下來,兩眼無神的望著前方。
肖無起身,輕輕拍了拍呂安的肩頭,“子,你要走的路還很長,現在還隻是起步,就別有這種稀奇古怪的想法,老老實實活著再,下次再碰到地府的人,你有本事殺了他,那你就有資格去做你想做的事情,現在給我隱藏身份好好的活下去。”
呂安默默點了點頭。
肖無看到呂安點頭,這才放下心來,隨即笑罵道:“臭子,要是偷偷的死了,看我不把你給分屍了,我的逍遙令可不是白給的。”
“還逍遙令?難得用一次就讓我欠了兩百枚靈晶精,這可是兩百枚,我都沒見過這麼多錢。”呂安異常憤怒的直接回懟了一句。
肖無輕咳了一聲,掩飾了一下自己的尷尬,直接將呂安往後一推,“快滾!”
呂安嘴裏罵罵咧咧的走了出去。
範胖子看到呂安這麼快就出來了,剛看了一眼。
呂安直接瞪了一眼,怒道:“看什麼看,不就欠你點錢,老子會還的!”
這番話直接把範胖子給弄懵了,剛想張嘴兩句話,結果硬生生的給憋了回去,臉上露出了一副格外憋屈的表情,吞了吞口水,輕聲的道:“不急不急,我不急。”
呂安重重哼了一聲,直接推門而出。
範胖子又看到肖無慢悠悠的從裏屋走了出來,趕緊發起了牢騷,“這世道是怎麼了?欠錢的時候變得這麼橫了?”
肖無哼哼了兩聲,“要是我,我也得橫起來,要錢沒有,要命一條。”完直接也甩袖走了。
範胖子直接被這一老一少被弄懵了,明明救人的是自己,花錢的也是自己,到頭來心情不好的怎麼是他們,難道不應該是自己嗎?
這麼一細想,範胖子頓時感覺更難受了,真的好憋屈呀。
呂安氣勢洶洶的從酒肆走了出來,漫無目的的晃了一圈,隨即就隨便找了一家酒樓,要了一壺酒,兩碟菜,臉色陰沉的在那裏喝了起來。
大半壺酒下肚,呂安心中的悶氣這才消了點,開始仔細回味肖無的那些話。
結果越想心越驚,冷汗都不自覺冒了出來,現在的自己想去報仇感覺就是一個方夜譚,不打不打得過,就連找都找不到,這兩個問題就直接讓報仇兩字化為泡影。
明白為了躲這個組織甘願隱姓埋名一輩子,堂堂一個宗師過著流浪的生活,結果依然沒有成功躲掉,還是被他們給找到了。
自己現在隻是第一次碰到而已,這次能活著真的是運氣,要不是有人幫,自己估計早就死了,這麼一對比,自己的師傅要比自己厲害多了,因為這麼多年來,他都是一個人扛過來的,而自己卻是靠別人才活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