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想法湧上心頭,最最重要的還是這個女人當著自己的麵違抗自己的命令!赫連子桑很生氣,胸膛浮動明了他在忍而不。
“如此頑固,尚書府怎麼可能教出你這樣的大家閨秀?我看你是不曾將我這個相公放在眼裏了。來人,備紙墨,我今就要休了這個悍婦!”
竹青和院子裏的丫鬟都被嚇住了,不過以竹青對自家少爺的了解,估計這次也是像上回那般嚇唬二少奶奶的。是以,竹青使了眼色不準讓人去取紙墨來,並遣散了下人輕聲關上了院子的大門。
家醜不宜外揚。
暮遲看了眼嚇得滿臉蒼白還哭得梨花帶雨的晨兒,隨後眼眶微紅堅定的看著赫連子桑,硬氣的:“要休就隨你休,但是我的人,除了我別人都不準動。”
暮遲也有些生氣,對赫連子桑也不再用尊稱。她在他麵前如此虛與委蛇不就希望他不要計較,大事化事化無麼?這些古人真是有病,動不動就罰!就算她帶著晨兒一起滾出侯府,她也不會讓晨兒受到傷害的。
雖然她有時候覺得自己憑著義氣用事很蠢,但她的二十五年就是這麼過來的,在跆拳道館裏是如此在麵對晨晨她們也是如此。她或許有時候很笨很貪吃,但她身邊的好友對她都是極好的,因為她講義氣。
在這個陌生且複雜的時代裏,晨兒那張跟好友晨晨相似的臉和給過她暮遲的關懷,是她唯一在乎的東西。其他的竟然得不到握不住,那要與不要又有何妨?
赫連子桑沒想到對於一個下人,暮遲都如此維護簡直是蠢到家了。如今他下不了台,她也不再服軟,難道真的要休妻?
竹青按捺住心裏的澎湃,對還掛著淚痕傻眼站著的晨兒使了個眼色,隨後自己上前勸著:“少爺莫氣,晨兒是一直侍奉在二少奶奶身邊的,二少奶奶重情重義,定是著急起來才頂撞了少爺的。”
晨兒也抽泣著上前跪在地上,低著頭:“二少爺您就原諒姐吧。姐對您一片丹心,您不在府中的時日時常便會想起您,姐怎麼可能真的想與您分開呢?”
“全都是因為奴婢,都怪奴婢不懂事。奴婢現在就去領三十個板子,然後再回來謝罪。”完,晨兒抹著淚跑出了院子。
暮遲追了兩步,隨後停住了。她不明白本來好好的釀製山梨,為什麼突然變成現在這模樣?一切都是因為眼前這個白臉,要不是他的臉變來變去,這一切都不會生。
暮遲心頭湧上一陣疲憊的同時,並在赫連子桑頭上記上了一筆。暮遲站在原地,身後的赫連子桑冷哼了一聲一甩長袖,負氣的離開了莫問院。
遠遠的就能聽到棍子打在屁股上的悶聲,暮遲站在院子裏握緊了拳頭,第一次她無法保護身邊的人。那種不甘,那種憤怒,指使著她要更努力改變現狀過上更自在的生活。
晨兒被人抬回來的時候,屁股上的血都染紅了她的衣料,那張臉慘白慘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