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酒樓的二層裏,暮遲一臉知錯的跪在地板上,看著赫連子桑沉著張臉在她麵前猛灌了兩杯茶水,好一會才將氣順著。
暮遲覺得先製人,“相公,都是那人不知死活的訛詐暮遲,暮遲才會一生氣下手就沒了個輕重……”
赫連子桑麵對當街打人的時候,其實並沒有那麼生氣,他氣的是她竟然敢當著自己的麵跟一個不認識的男子話,甚至本事還那麼大連刑部尚書府的那個登徒子都要與她認識一番。
他怎麼能不氣,那個刑部尚書之子尚成,從到大他赫連子桑都跟那個尚成不對盤的。每次去逛青樓坐花船,玩鬥雞玩骰子都能遇到他,而且每次不是他贏了自己的錢就是搶走了自己看中的美人,赫連子桑他怎麼能不氣?
若京城紈絝赫連子桑是第二,那麼那個尚成就是第三,最最讓赫連子桑不服的就是那尚書在玩骰子的方麵比他不止強那麼一點點,而且每次他玩骰子贏了的錢都拿去搶他的看中的美人。
若尚成跟他是不對付,那他對尚成更是恨之入骨,時候尚成嘲笑他長得一臉嬌弱,被他狠揍一頓之後尚成的父親還得上門謝罪,自己兒子的不是。那時候赫連子桑那陣得意啊真的很是解氣。可是在兩年前尚成的姐姐進宮侍候聖上略得聖心被封了貴妃,從那時候開始尚成就開始越來越混賬越來越不懂尊卑了,那混賬風頭甚至有點要過他的趨勢。
從尚成用玩骰子輾壓他還害他在自己的妻子麵前出醜,赫連子桑就誓跟他不同戴!
現下還想跟他的妻子結識一番?做夢!
赫連子桑:“打人的事情我不與你計較,那種垃圾就算被打得半死我們也占著理沒有人敢什麼。但,隻有一點我希望你自覺一些。”
暮遲聞言心裏鬆了一口氣,跪坐在地的身板也沒有那麼挺直了。暮遲帶著幾分隨性的看了眼桌麵上送酒的菜,問:“相公您什麼暮遲都聽的。”隻是意外難測或不可抗力的事情就不敢保證了。
“除了我不準跟任何不認識的男子話,尤其是在外麵,尤其像遇到剛剛那種滿臉不正的人。”赫連子桑一臉不悅,將茶水改成了酒水一倒上就猛灌了下去。
暮遲一臉乖巧的點了點頭,跟剛剛搞出事情的人好像不是同一個人一般,哪裏還有之前的霸氣的氣場?
暮遲看著赫連子桑那疑是失戀不停喝酒買醉的模樣,一時二丈摸不著腦袋。暮遲坐著看了他好一會,按道理他不是應該教訓自己不聽話麼?他怎麼好像很傷心一樣在買醉?
突然一個念頭在她腦中一閃而過,隨後她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滿臉落魄的某人。
叫她不要跟陌生男子搭話,尤其是府外的,尤其是那種長得不正經的……長得不正經有很多,可是跟她過話的也就隻有那個酒鬼一臉不正經啊。啊,她都現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