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梁若梓一大早就在暮遲的院子裏候著,見到暮遲又是一番“姐妹情深”最後如願的挽著暮遲的手去了正廳見娘家來的客人。
雖然赫連子桑已經被推到風口尖上,但暮遲還是聽大嫂的話沒有大辦喬遷宴。是了,這幾日暮遲時不時讓人去侯府給大嫂送吃的,大嫂有什麼口信也會讓下人捎來。
看到老夫人白蒼蒼的坐在那裏,暮遲莫名的覺得眼眶一熱,現在的老夫人似乎更蒼老了,微微陷進去的雙眼也不似之前那般有神,看得讓人內疚心痛。
暮遲幾乎是跑到老夫人的麵前,規規矩矩的行了禮,而後哽著聲音:“祖母,孩兒不孝,這麼久竟不曾去看望過您。”
若是當初沒有這位老夫人的疼愛關照,她怎麼可能會有鋪麵嫁妝?若是沒有鋪麵嫁妝,如今剛搬進府邸的各種花銷她那裏會有?靠赫連子桑?哦,他確實讓管家給了一千兩銀子,讓她給府中添減些家具物什。件的還好,但是大件的擺在明麵上的,不但要好看還要帶著低調的奢華,讓人一看就能看出出自哪位名家之手。
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如今暮遲看管著這麼大的府邸,吃穿用度都是開銷。若不是赫連子桑在酒樓之事你幫了大忙,基本沒有讓她費過心,她還真不想自掏腰包。
她將府中整理的服服帖帖,他在外麵就玩得更是盡興,倒不如讓府中的瑣事牽絆著他,至少暮遲不快活他也別想盡興。
扯遠了,如今看到老夫人這模樣,暮遲才驚覺自己對這位疼愛她疼愛的光明正大的老夫人,正在老去,甚至會永遠離開自己。對赫連子桑感到失望的暮遲,可能是因為懷孕的關係,她變得有些柔弱,不想看到自己在乎的人有什麼傷害,但麵對歲月她卻無能為力。
暮遲哽咽著跟老夫人了幾句,才現她的母親也在,身邊還坐了一位麵生的婦人。
暮遲坐在老夫人的身邊,對著尚書夫人淡笑了一下,:“原來母親也來了,母親可是因為二姐的病才來的?”
言下之意,我跟你還未熟到登門拜訪的程度。
尚書夫人眉眼一挑,眼睛斜斜的看了眼暮遲,看似風輕雲淡的:“嗯,聽若梓在你的府中落水了,還大病了一場,也不能怪你,畢竟你年紀還管理不好這麼大的院子也屬實應當。”
這是變相的暮遲管理不當?還是自己那親親的嫡姐“大病一場”跟自己脫不了幹係?
太深奧了,暮遲隻當沒聽見,目光直視她身旁的婦人:“母親身邊的夫人很是眼熟,不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