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青見過夫人,夫人馬車已經備好了,主子正在府中等著您。WwWCOM”竹青在暮遲麵前規規矩矩的行了個禮,然後恭敬站在離暮遲幾步遠的地方。這一近看愈看清竹青臉上的憔悴,但盡管如此眼中對暮遲恭敬還是依舊。
殊不知,在李真別院裏尚有謠言暮遲是被拋棄的可憐人,在赫連府中怕是早已有人忘了還有一位當家主母被流落在外。講真,暮遲真的不覺得別人的看法有什麼重要的,隻是看到竹青這畢恭畢敬的,突然讓暮遲有些不習慣而已。
還有,他赫連子桑回來了,正在府中等著她。他是如何得知自己身在何處,又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呢?看著竹青風塵仆仆的樣子,暮遲將疑惑都吞回了肚子。
時隔一個多月再回赫連府,暮遲心中有些忐忑,但盡管如此暮遲的雙手不能耽擱。晨兒撩起的馬車簾子扶著暮遲下了馬車,竹青恭敬的站在馬車旁邊等待著。
“夫人,太醫已經在正院裏等著。”
平靜的一句話,卻讓暮遲的身子僵了一下。一路上暮遲都將雙手藏在長袖中,晨兒也沒有表現出來,竹青這麼會知道?難道又是……
暮遲捉著晨兒的手緊了緊,臉上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暮遲回到府中,府中的下人都露出一臉驚訝的表情,同時微彎著腰低著頭態度比竹青還要恭敬,不應該是敬畏。
暮遲微微皺眉,領著晨兒一路走到了正院。府中下人的態度有些奇怪,而且府中也有些安靜過分了。
赫連子桑回來了,這時候府中那些燕燕鶯鶯不是應該都跑到赫連子桑麵前各種示好嗎?為什麼越接近正院,周圍越是安靜?
暮遲踏進屋裏,沒有看到赫連子桑的身影,反倒有一個太醫拘謹的坐在那裏,應該就是竹青的太醫了。
太醫給暮遲行了個禮,然後有些拘束的給暮遲包紮了雙手,又把了把脈開了藥方才離去。
“晨兒,你覺不覺得府中的人都有些怪怪的?”暮遲回到了自己的院子,此刻正坐在餐桌前,任由晨兒給自己布著菜。
晨兒聽到暮遲的話,夾著菜的手不自覺的抖了抖,臉上帶著牽強的淡笑:“夫人您多想了,這府中還是如同以前一樣,您忘了黃鶯看到您的時候有多高興了嗎?”
確實,黃鶯看到暮遲回來,第一時間就是跑到自己的麵前,一副欲言又止最後望著自己就紅了眼眶,是個耿直真誠的好女孩。
“可是,竹青不是你家姑爺在府中等著我嗎?他真的要這樣對待因他身懷六甲還被人軟禁了一個多月的妻子嗎?”暮遲的語氣很平靜,眼神也沒有流露出多餘的情緒,心中更是從剛回來的忐忑不安變成了麻木。
她永遠都猜不到赫連子桑在想什麼,暮遲也猜得有些累了。
再給你一次機會,若是不出現將事情清楚,我們就玩完了!暮遲在心中暗暗的想著,一抬眼就見赫連子桑跨過門欄,眼神深沉的看著她。
“夫人,二爺回來了。”晨兒話間眼中透露著高興的笑意,自認很識趣的退了出去並關上了門。
暮遲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赫連子桑身上,對於晨兒的舉動,暮遲在其關上門後才回過神來。剛想將人喊住,雙手卻在開口之前被赫連子桑給握在手中端詳。
近看,才現赫連子桑的眼底下的青澀,還有他身上淡淡的皂角味。暮遲低垂著眼睛看著他握著自己的雙手,耳邊傳來他的低喃:“怎麼這麼不心?那樣的人,你忘了以前她是怎麼對你的嗎?”
暮遲愣愣的看著他,良久才在他的注視下,抽回自己的雙手。避而不答的問:“府中怎麼這麼安靜,還有……你為什麼這麼久才讓人來接我?”
赫連子桑蹲在暮遲的麵前,以前總是不正經雙眼帶著幾分明亮與深情,他這樣看著讓人有種被他深愛著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