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清鳶沒有打開門進去看,就這樣對著緊閉的書房大門質問了兩刻鍾,一直在看戲的人終於忍不住噗嗤的笑了出聲。
吳清鳶聞聲回頭,看清來人後先是羞的一臉通紅隨後就是滿目委屈的盯著吳清祁看。
赫連子桑在吳清祁冰冷的眼神下止住了笑聲,故意抬頭看了看色,了聲:“許久沒看到我家娘子,還真的有些想念。”然後安慰性的拍了拍吳清祁的肩膀,瀟灑的離開了。
吳清鳶微微咬著唇,眼睛被淚水洗過後帶著幾分透徹,眼底中還帶著欲語還休的委屈勁,看著就讓人心軟萬分。
吳清祁不顧院子裏有沒有其他人,兩個跨步就將人抱在了懷裏,臉上不見有什麼表情。
吳清鳶先是對著吳清祁結實的胸膛各種推攘,到了最後帶著點哭腔問他為什麼要去別的女人那裏過夜。
吳清祁滿意的歎了聲,“你終於知道來問我了……”
原來昨晚吳清祁會去萃雅房裏,並不是吳清祁按耐不住寂寞尋歡去,而是最近聽了太多關於萃雅在吳清鳶麵前咬舌根的傳言,吳清祁心下不喜就去警告了她一番,免得她將自己護的極好的人兒跟沾汙了。
過夜,是吳清祁將人送走之後故意留在那裏的,就是要看看是自己重要還是暮遲重要。
吳清鳶聽完事情的經過,整個人都不好了,對著吳清祁又是咬又是踢的,卻抵不過吳清祁的力氣大在某些方麵有格外的強勢。
是以,吳清鳶被吳清祁打橫抱起,進了書房就是對她進行了大半日的“體罰”,守在書房外的下人們個個都很有經驗的站在十丈之外把風。
暮遲等人在吳家住了半個月才搬離出去,原因不是因為別的,正是因為吳清鳶被看出懷孕了兩個月,然後什麼持寵而嬌什麼人得意,統統都在吳清鳶的身上表現出來了。雖然吳清鳶本來就身份高貴,本來就性子如此,但是暮遲也接近臨盤了,受不了吳清鳶這對整日秀恩愛整日神經質,所以在赫連子桑早有準備的情況下,搬到了赫連子桑在寧州新買的院子裏。
十月懷胎一朝分娩,簡簡單單的幾個字,期中有多少心酸多少期待不是一言兩句就能表達出來的。
這日暮遲正躺在自己的新院子裏,頂著困意眼神迷離的看著院子中的怒放的花朵兒,赫連子桑則很有深度的拿著本書……放在臉上直接睡。
突然肚子中傳來一陣悶痛,讓暮遲的困意全無,悶痛好一陣子腿間還有東西流出,暮遲才驚覺自己應該是要生了。
“啊,快、快來人……”暮遲不是沒有想象過自己將肚子這坨肉生下來的場景,隻是萬萬沒想到會這麼的痛啊。肚子就快要裂開了一般,渾身的力氣都被奪走。
赫連子桑猛然驚醒,看到暮遲一臉痛色的躺在長椅上,心中砰砰的跳臉上卻還擺出一臉淡然打笑著暮遲。
“莫怕,你的身子如此強壯,不會很痛的,娘子莫怕莫怕。”
暮遲看著他站著話不腰疼的模樣,很不服的捉著他的手狠狠的咬了口,直到肚子又傳來一陣抽痛,暮遲才一臉菜色的放開了他。
就這樣,暮遲在心裏潛意識的告訴自己,自己身子如此強壯不會很痛,不會很痛……然而府中的狼嚎一直到大半才消了下去。期間赫連子桑等在外麵,每聽到一聲狼嚎就站起來,如此反複幾次後來幹脆站了起身,在走廊中來回踱步。
由於二爺臉上的表情太過嚴肅冷峻,守在屋子外的下人們一邊聽著暮遲的慘叫一邊感受著身邊傳來的低氣壓,那些下人的身子無一不抖的。
花了七八個時辰,暮遲終於將第一胎生了出來,是男孩,一個皮膚紅紅的模樣醜醜的男孩。赫連子桑看了一眼後,連碰都沒有碰一下就把孩子丟給奶娘照顧了。
暮遲醒來的時候就見赫連子桑守在床邊,暮遲愣愣的看著床帳,回過神後赫連子桑已經躺在了她的身旁。
暮遲捉著他的手就是一口,鬆開之後暮遲眼中帶著幾分委屈。“誰不痛的!痛死了!嗚嗚……”
那種疼痛比被別人打斷手腳還要痛一百倍,身體極度疲憊的暮遲,別過了臉咬著唇低聲的哭了起來。
赫連子桑心下一陣慌亂,想都沒想將人抱在懷裏,柔聲的哄著:“乖,不哭不哭,我不知道會這麼痛,我就是隨口一讓你不那麼緊張而已……對了,我們的兒子你還沒看過吧?來人!將少爺帶過來!”
暮遲看到那張雙目緊閉隻有巴掌大的臉,暮遲心中的感情很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