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外麵她從花貓變身大老虎,一邊一個甩開我們,然後就跑。
我跟李萬秋同時魔障了,我們左右夾擊追上去,一人一邊鉗製著她的肩膀,把她摁在地上。
不知道誰先落下的拳頭,等我們現情況不對的時候,汪可盈已經昏了過去。
我跟李萬秋氣喘籲籲坐在地上,並沒有驚慌,隻是覺得解氣。
我們終於為夏琪出了口惡氣。
過了幾分鍾李萬秋起來查看附近有沒有監控頭,這是個老舊到近乎殘破的區,別攝像頭,就連路燈,都是八十年代的樣子。
我們倆若無其事走到路口的那家便利店,用公用電話給江城幻打了一個過去。
變聲後的李萬秋笑得特別邪惡:“江少爺,您的情人就快死了,二十分鍾,您要是不出現,可別怪我們心狠手辣。”
果然二十分鍾不到,江城幻就開著車子出現了,他抱著昏迷不醒的汪可盈上車,朝著醫院開去。
躲在黑暗裏的我和李萬秋,目送著車子走遠,突然覺得無趣,原來幫閨蜜報仇的感覺也不過如此,原來打人的感覺也不過如此。
回去的路上路過一家藥店,有兼職的女大學生站在門口推銷維生素,買一瓶送兩隻最新裝的安全套。
這麼奇葩的促銷方式,我還是第一次見。
不遠處站了一個瘦高的帥夥,應該是姑娘的男朋友,一臉溫柔的注視著自己的女朋友。
路過的人很多,可是沒有人願意去買一瓶維生素,順帶帶兩隻安全套回家的。
許是被江城幻刺激到了,我義薄雲地買了五瓶維生素,順便帶了十隻安全套回家。
本來我跟李萬秋約好了第二去醫院一探究竟的,可是沒想到我爸媽他們會來。
我根本來不及毀滅垃圾桶裏的事後藥盒子,還有茶幾上的安全套,我媽就焦急地抓住我,問我這麼久不著家是幹什麼去了。
我看了一眼站在一邊的伊華陽和容洛正,還有陰沉著臉的我爸,以及他們手裏的營養品,沒好氣:“我這兩心情不好,不想見人,你們回去吧。”
我爸突然問:“你是不是戀愛了?”
我不話,他突然一腳踹翻了垃圾桶,從地上把避孕藥的盒子拿出來,狠狠砸在我臉上。
“這是什麼,你,你都幹了什麼?”
我索性破罐子破摔:“你都看到了,還來問我做什麼?”
我爸一巴掌就甩過來,我沒站穩,倒在我媽身上。
我媽抱著我,滿臉淚水:“闌珊,你快跟你爸解釋,不是那樣的。你什麼都沒做,是不是?”
伊華陽潑冷水:“媽你就別包庇她了,什麼都沒做吃什麼避孕藥,估計就是跟男人鬼混去了。一定是有錢人,而且是老男人。伊闌珊,你怎麼做別人的三呢?”
我冷笑著推開我媽:“是啊,我就是陪有錢的老男人睡覺了,我就是當三了,而且不止一次。你們不是一直我不如伊華陽嗎,現在我就學她,不就是陪男人上床嗎,不就當三嗎,不就是陪不同的男人上床嗎,多難的事情啊,是不是,伊華陽?”
她驀地變了臉色,指著我:“伊闌珊,別以為我不知道,那男人叫駱安歌時不時?”
我大大吃了一驚,沒想到伊華陽無孔不入,連這個都知道。
可是我打死也不能承認,我寧願承認我是瘋子是傻子是白癡,也不願意承認自己跟駱安歌有任何關係。
我裝作沒聽懂:“什麼駱安歌,不認識。”
她冷笑起來:“不認識,你都跟人家上床了,還不認識。”
看我的樣子,我爸媽認定了伊華陽的都是真的,他們認定了我就是有錢人的三,認定了我的錢都是陪男人睡覺來的。
容洛正把伊華陽拉出去了,我爸氣得抓起雞毛撣子就來打我,我沒躲,任他打。
“我打死你,我打死你,看你還要不要臉?”
我忍著疼痛,惡狠狠地看他:“我有什麼錯?”
我爸劈頭蓋臉又開始打我:“有什麼錯,人家是有家室的,人家是有錢人,會看得上你?”
像是有人在心裏灑了一把辣椒,那感覺慢慢蔓延到任何一處有血有肉的地方,不管我如何衝洗,都為時已晚。
我爸得對,駱安歌看不上我,其實我也看不上他。
我不止看不上他,我還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都不足以解我的心頭之恨。
我媽哭著把雞毛撣子搶走了,我爸氣到了極點,一把甩開我媽,把我媽甩了撞在餐桌上。
我爸又來打我,就用他的巴掌,一巴掌一巴掌打在我頭上,有幾下特別重的打在我耳朵上,打得我的耳朵嗡嗡嗡響。
“伊闌珊,你怎麼這麼不知羞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