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賭一把(2 / 3)

後來我終於知道杜樊川為什麼來看我了,他給我看新聞。

雖然聽不見聲音,但是有圖有真相,我還是懂的。

駱艾集團幾個重要董事跟駱安歌一起就餐,看起來用餐很愉快。

這不是我關心的,我關心的是束從軒,有人爆出來,他開設計的軟件剽竊了駱安歌的創意,那些跟他有業務往來的公司,紛紛要求高額賠償。

大批記者圍堵在闌風集團外麵,闌風集團召開布會,澄清這完全是一個誤會。

布會上,坐在最中間穿西裝那個人,赫然是駱安歌。

原來我昏迷這兩竟然生了這麼多事情,怪不得束從軒沒出現,怪不得駱安歌明目張膽出現在這裏威脅我,原來他是來看熱鬧的。

杜樊川關了電視,在白板上寫給我看:束從軒要你去北京一是為了你的病情,二是想你避開這些紛爭,他不想把你卷進去。

僅僅過了一,商業犯罪調查科的人就請束從軒回去協助調查。

下一個鏡頭,駱安歌站在鏡頭麵前,表示相信自家舅舅是清白的。

我在心裏冷笑,死變態演技真好,明明就是自己在生事,還在這裏裝好人。

事情持續酵,那些已經跟束從軒簽了訂單的公司紛紛以違約把他告上法庭,提出的違約金高的嚇人。

事情還不止這樣,束艾卿研的“卿卿如吾”化妝品一經上市,就被爆出來使用鉛標的化妝品,造成客戶輕度毀容。

駱艾集團董事局聯名要求駱安歌的父親,把束艾卿踢出董事局。

我知道這一切的幕後主謀就是駱安歌,隻有他有這樣通的本事。

這個世界上,沒有他得不到的東西,除非他不想要。

直到這時候我才知道那晚他為什麼會我有跪著求他的一,他知道我跟束從軒都不會丟下彼此不管。

病急亂投醫,我開始打電話,打了好多,駱安歌都是關機,我又了很多短信,他也沒有回我。

吊完點滴杜樊川陪著我出去散步,醫院的花園裏有很多人穿著跟我一樣的衣服,他們在話在笑在下棋在唱歌,可是我都聽不到。

我跟杜樊川像兩個地下工作者一般,一人握一個手機,開始了我們之間艱難且費時的談話。

“我想去看看束從軒,我擔心他。”

杜樊川看了我一眼,劈裏啪啦摁了許久,把手機遞在我眼前:“其實就是束從軒叫我來的,他讓我送你去北京。那邊他一切都聯係好了,會有人來接應我們。”

我膽戰心驚,駱安歌果然凶猛,他果然是變態。

看我不話,杜樊川又打字給我看:“晚上的航班,我已經跟你爺爺好了,他也跟我們一起走。你別讓束從軒分心好不好,他在打仗。”

“真的沒辦法嗎,他爸爸不是省委書記嗎……”

杜樊川的回答是:“官商勾結本來就是最忌諱的事情,就算是省委書記,這時候也要避嫌。”

許是我這兩剛好要來大姨媽,許是束從軒出事對我無異於晴霹靂,我突然覺得一陣氣血不穩,腹處嘩啦啦的血流不止。

我渾身顫抖著,覺得前所未有的絕望,真的沒辦法了嗎,我真的救不了束從軒了嗎?

杜樊川摟緊我,在我手心寫字:我們走,我們走,別讓束從軒擔心。

淚水迷蒙了我的眼睛,我不出聲音,隻能拚命點頭。

回病房的路上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我讓杜樊川先上去,我很快就來。

那在立春私房菜館我見過這個人,駱安歌他們叫他老大,後來我在電視上見過他,好像是叫關山遠,是駱安歌的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