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郊外的別墅(2 / 2)

我一拳捶在他胸膛上,指著龍人啊啊啊幾聲,然後我又哭起來。

駱安歌眉頭皺了一下,朱邦和龍人要來拉我,被他抬手喝住。

我絲毫沒想起來他才被我傷過,我隻是不斷把我的拳頭打在他胸膛上,一邊打一邊哭。

最後龍人扶住我的肩膀,我才看見駱安歌胸膛處隱約有血跡。

我以為看到他這樣我會很解氣,跟我所受的比起來,他這點傷算什麼。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一點開心也沒有,反而心裏堵得慌。

我甩開龍人,轉身就走,走了兩步被人抱住。

駱安歌扳過我的身子,看我哭得停不下來,也沒什麼,隻是輕輕擦了我的淚,摟著我上車。

上了他那輛拉風的越野車,我賭氣坐在窗子邊不理他,他死皮賴臉把我拽到他懷裏,抵著我的頭不讓我逃避。

我氣得直呼呼,現死變態不止愛威脅我,還愛食言。明明要龍人把我送走,現在卻又把我抓回來。

真是無惡不作的陰險人。

有人敲車窗,是龍人,他看著我們,了什麼,駱安歌看都沒看他一眼,揮揮手讓司機開車。

那司機度很快,要不是龍人閃得快,估計會被撞死。

又累又餓又疼,靠在駱安歌懷裏,我很快睡了過去。

他身上的味道像蟲子一樣鑽進我鼻子裏,我酥酥癢癢的,翻個身遠離他。

他又把我抓回去,我掙紮著,就是覺得恨他。

掙紮了幾下他突然把我摁在座位上,他的唇壓下來的瞬間,我四肢百骸的每一個毛孔都驚恐起來。

我想起那在湖心雅苑,他強迫我幫他做那最惡心的事情,我突然覺得惡心。

我去推他,可是他抓住我的手,又頂住了我的膝蓋,還把我的舌頭咬破了。

我被他弄得一點力氣也沒有了,隻能任由他擺布。

到了那個很大很大的院子裏,駱安歌堅持要抱我下車,本來我還怕他傷口裂開,後來一想,他讓我受了那麼多罪,他抱一抱我怎麼了。

可是當他真的抱我的時候我就後悔了,不是看見他額頭的汗水和隱忍的神情我後悔,是看見門口那一溜的傭人我後悔。

他們會怎麼想我,我用腳趾頭也能猜到。

連我都有點鄙視自己,伊闌珊,你不是恨他嗎,你不是要弄死他嗎,你不是寧死也要離開嗎,怎麼此刻卻一點也沒有反抗就被人家抱回來了呢,你你是不是賤?

駱安歌徑直抱我上樓,進了房間他把我放在床上,我要起身,被他摁住。

朱邦端著吃的東西進來,看見那碗過橋米線,我的眼淚刷刷流出來。

我想起以前講過的話,要嫁給一個願意每跋山涉水從雲南送最正宗的過橋米線來給我吃的男人。

真是最大的笑話。

駱安歌端起來,我閉著嘴就是不吃。

他好像在跟我話,過了一會兒朱邦舉起一張紙放在我麵前。

紙上寫著:束從軒沒事了。

這是我最牽掛的人,知道他沒事,我嗚嗚嗚哭起來。

繞了這麼大一個圈子,受了這麼多罪,知道他沒事的時候,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駱安歌把碗放下,然後龍人就推門進來。

他腆著笑走到我麵前,駱安歌斜眼看他,他立馬斂起笑,對著我鞠躬,大約是向我道歉。

朱邦寫給我看,大意是,龍玦自作主張要把我送走,不是駱安歌的意思。

原來,龍人叫龍玦。

我看了死變態一眼,哼,你以為我會相信嗎?

許是覺得有人在礙事,駱安歌揮揮手,龍玦和朱邦就出去了。

我太累了,倒在床上想睡覺,又被死變態抓起來。

他了兩個字:洗澡。

哦,對了,這幾我不止絕食,我還絕澡呢。

鬧了這麼一出,出了那麼多汗,肯定渾身臭烘烘的。

我在紙上寫:叫傭人來幫我洗。

死變態才沒有興致跟我囉嗦呢,他直接把我扛起來,進了浴室。

身上的傷一直沒好,有些地方已經結疤,有些地方還是血淋淋的,尤其是額頭上,那疤尤其難看。

所謂傷已得疤難好,這些是看得見的,心裏的傷疤呢,除了我自己,別人又知道什麼?

是洗澡,就是我坐在浴缸裏,駱安歌用熱毛巾幫我擦拭而已。

雖然我們之間做過那些親密的事情,之前他也給我洗過澡,可是現在我們這樣的關係,我覺得別扭。

他很心不碰到我的傷口,擦完了他又幫我洗頭,最後抱著我回到床上,又幫我吹頭。

肚子咕嚕咕嚕叫起來,我縮在被子裏,連話的力氣也沒有了。

他起身出去,很快端著一碗過橋米線進來。

當他喂我的時候,我不再矯情,總要填飽肚子,才能繼續跟他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