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鬆了一口氣:“嗯,好。”
因為太著急見到夏琪,所以我幾乎是一路跑到了星巴克,看見夏琪的那一刻,一種破繭成蝶的奇妙感覺包裹著我,我衝過去抱住她,掀翻了咖啡杯。
夏琪抱著我:“好了好了,看看誰來了?”
我這才注意到現場好像還有第四個人,看清那人是誰以後我突然後悔來這裏。
要是駱安歌知道我來見的人裏麵有束從軒,他一定會生氣。
我訕訕地鬆開夏琪,問一旁盯著我的束從軒:“你怎麼來了?”
他笑了笑:“過來處理點事情。”
坐在一邊的文淵嫌棄地看我兩眼:“失蹤一段時間,怎麼返老還童了?”
我沒心情跟他貧嘴,看了他們幾個兩眼,突然覺得好像少了個人:“李萬秋呢?”
文淵的臉色變了變,夏琪摟著我:“走,帶你看好戲去。”
一路上夏琪都在打電話,不斷問那邊事情怎麼樣了,像是在談判。
十分鍾後我終於開口問她:“怎麼了?”
她不看我,反而問文淵:“準備好了嗎?”
文淵點頭:“準備好了。”
我一驚,以為他們知道了汪可盈住院的事,這一下是要去醫院殺人。
正想打電話給李萬秋,文淵摁住我:“伊闌珊,別動。”
我暗叫不妙,又問了一遍:“到底出什麼事了?”
坐在副駕駛的束從軒回過頭來,有些不滿意地看著鉗製住我的兩個人:“不關闌珊的事,你們為難她做什麼?”
夏琪看起來心情不大好:“束公子,別忘了,我們來靖南可是有要事。我要做什麼,你別攔著。你要做什麼,我才會幫你。”
束從軒看了我一眼,好像責怪夏琪有些多嘴,很快他衝我一笑:“很快就結束了,闌珊你別怕。”
我快要哭了:“到底怎麼了,你們倒是話啊。”
文淵冒出來一句:“到了你就知道了。”
車子停在靖南赫赫有名的五星級酒店門口,夏琪對束從軒:“按規矩來,你坐鎮指揮,我們上去。”
束從軒看著我,文淵一副等不及的樣子:“好了好了,我們還能吃了闌珊不成。”
兩個人拽著我下車,不由分把我推進電梯。
我絕望地閉上眼睛,該死的江城幻,汪可盈不是被打得頭破血流嗎,這麼快又來開房,還大老遠跑來靖南,你是不是那什麼饑渴?
看著我的樣子,夏琪冷笑了一聲:“伊闌珊,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腦子裏麵飛進了千萬支冷箭,我找不到話來回答,隻是在想,為什麼夏琪會和文淵在一起,李萬秋呢?
出了電梯我一把拽住夏琪:“咱們從長計議,好嗎?我們把李萬秋叫來,她鬼主意最多。”
文淵突然捏住了我的脖子,認識這麼多年了,我從來沒見過他露出這種想殺人的表情,他惡狠狠問我:“伊闌珊,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我真不知道此刻的自己是什麼表情,是一頭霧水,還是恍然大悟。
夏琪一把甩開文淵,衝著他大喊:“你拿她撒什麼氣,有本事管好你自己的女人。”
文淵冷笑兩聲:“現在知道怪我了,你怎麼不管好自己的男人?”
我現在真是一頭霧水了,這兩個人在什麼,江城幻和汪可盈的事情,夏琪生氣我可以理解,文淵生氣什麼?
吵歸吵,兩個人還是很有默契一左一右鉗製著我,到了走廊盡頭的總統套房門口,夏琪抬起手,緩了緩低頭看我:“伊闌珊,我再問你一次,你真的不知道嗎?”
我知道再不坦白的話我們之間就友盡了,於是我趕忙點頭:“我知道我知道,李萬秋一早就跟我了。”
她已經放在門上的手驀地砸在我臉上,我一點防備也沒有,被她打得撞在牆上。
她逼過來,揪起我的領子大吼:“伊闌珊,你對得起我嗎?”
我哭起來:“對不起,對不起,我以為我跟李萬秋可以解決的。”
她冷笑:“解決,你也相信你這位好姐妹的話?”
就在這時,文淵早已按捺不住,他一腳踹在門上。
沒有踹開,他又踹了幾下,門應聲而開。
他率先衝進去,然後我聽見一聲尖銳的“賤人”,然後就是劈裏啪啦的聲音,夾雜著女生的尖叫。
夏琪揪著我的手無力地鬆開,看見她滿臉淚水我嚇壞了,一把抱住她:“夏琪夏琪,你聽我,真不是你想的那樣。”
她驀地推開我,一轉身進了房間。
我不放下心跟進去,然後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