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撫著她:“不會,這位爺爺最可愛。”
我爺爺終於收回從一見麵就放在駱安歌臉上的目光,對我:“勿憂,你帶著這位妹妹出去溜達溜達,我跟這位駱先生談一談。”
我老大不滿意:“有什麼好談的,非得支開我。您要是對他不滿意,就是對我不滿意。”
我爺爺無奈地笑起來:“怎麼,還沒嫁給他呢,就胳膊肘往外拐?”
駱安歌非常有眼力見地扯了扯我:“好了好了,乖,你跟璽寶出去,我跟爺爺談一談。”
他都這麼了,我自然是要聽的,於是隻好推著璽寶出門。
可是有什麼好溜達的呢,闌風集團內部有一個設計部,我跟璽寶的衣服都是人家設計好了送過來,連護膚品也是,我們根本沒什麼好買的,最後也隻能去吃哈根達斯。
其實璽寶沒什麼朋友,因為腿不方便的原因,從的一她都沒有去過學校,而是駱安歌找專門的老師到家裏進行輔導。
有一次她跟我過,剛出車禍那幾年,她連市都沒有去過,都是待在家裏,看著窗外的四季更迭,一年年也就那麼過來了。
璽寶衝我一笑:“嫂子,有你真好,以後我跟哥哥就不是孤零零的了,我們是一家三口。”
是啊,我們每個人都是孤零零存活於這世界上的個體,因為緣分,和另外的人有了交集,相親相愛地再也不分開,就變成了一家三口。
璽寶又:“等你跟哥哥結了婚生了孩子,我們就變成一家四口一家五口,真好。”
我不禁:“我們璽寶也要結婚的啊,到時候嫂子親手給你設計婚紗。”
她神色一黯:“嫂子,我這腿,還有辦法嗎?”
我鄭重地點頭:“當然有辦法,哥哥和嫂子一定會想辦法讓你站起來的。”
她愣了愣笑起來:“嗯,我當然相信你們。”
也不知道我爺爺跟駱安歌談的是什麼,我們都吃完一盒哈根達斯又喝了星巴克了,他們還沒有結束,我隱約擔心,兩個人會不會一言不合打起來。
我實在是不放心,打了一個電話給我爺爺,他很快接起來,預期不太好問我:“怎麼,怕我欺負他?”
我嘻嘻笑起來:“爺爺您到哪裏去了,我看得上的男人,您跟奶奶也一定滿意的。”
我很聰明把我奶奶搬出來,果然我爺爺歎口氣:“勿憂,你奶奶要是在,非得打死你。女孩子家家的還要不要臉,跟著男人一跑就是一個多月,你還要不要臉啦?”
我還沒開口,就聽見駱安歌的聲音:“爺爺您別乖勿憂,都是我的錯。”
我爺爺索性撂挑子:“反正我老了,你們的事橫豎我是管不了,隨你們高興吧。”
回去後我問駱安歌我爺爺到底跟他談了什麼,臨走的時候我看老人家好像挺不高興,莫不是兩人吵架了?
駱安歌正想話,阿穆拿著電話過來,提示他有美國那邊的電話。
駱安歌在我臉上親一口,拿著電話進書房去了。
陪璽寶看了一會兒美劇,我起身去陽台上給我爸打電話。雖然他打得我那麼慘,但是我爺爺的還是對的,血濃於水,我割舍不斷。
爺爺的話猶在耳際:“勿憂,你從倔強要強,總是闖禍,總是不走尋常路。你姐姐呢,乖巧聽話,是任何一個家長都會喜歡的模樣。但這不代表你爸爸不愛你,家和萬事興,你們再鬧,但是這個家不能散。勿憂,一碗水端不平,你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
我爸很快接起了電話,語氣裏難掩興奮:“閨女,閨女……”
我幹澀著喉嚨喊了一聲:“爸……”
他脖子就硬了,哽咽著:“閨女,閨女,以前是爸爸不對,你回家來好不好,爸爸錯了。”
這麼多年了,難得聽到我爸這樣話,以前那些耿耿於懷此刻突然煙消雲散。
對的,我們是父女啊,是這個世界上最親密的一種關係,不管我們如何鬧,不管他如何打我,都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閨女啊,這段時間,我無數次等在四合院門口給你送藥,你……你跑哪裏去了,有沒有人欺負你?”
我知道我爺爺回去之後肯定會告訴我爸駱安歌的存在,我爸這麼問我,隻是因為上一次我媽在伊華陽的挑唆下給駱安歌打電話要錢,他覺得難堪,怕駱安歌記仇。
聽我挺好的,我爸終於有一些高興:“什麼時候帶回來給爸爸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