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爾辰挑眉:“有什麼好怕的?我告訴你啊,在我們家啊,最對老頑固言聽計從的,就隻有關爾風啦,關爾頌還有臭子的媽媽關爾雅,以及我,一直是堅定不移跟老頑固作對的。偏偏老頑固又是妻管嚴,對太皇太後幾乎是言聽計從,除了老頑固,我們是跟你一夥的。”
她叫關司令老頑固,叫關夫人太皇太後,我不禁笑起來。
她添油加醋了很多他們如何跟關司令作對的事情,最後自作主張打電話約關爾頌今晚在立春見麵。
一樓是化妝品區,關爾辰駐足的那個櫃台所賣的牌子叫爾雅。
其實駱安歌的媽媽還在世的時候,這個牌子就已經很有名了,後來她去世了,這個牌子也隨之隕落。前段時間駱安歌收購了過某老牌護膚品,爾雅才又一次進入人們視線。
我曾經在網上查過,這並不是什麼世界頂級的牌子,甚至可謂是一個眾品牌,但是很多大牌明星和化妝師都鼎力推薦這個牌子,更有如今正當紅的一個女子團體免費為它代言。
關爾辰一邊試最新款的口紅,一邊問我:“你知道嗎,時候我最愛做的事情,就是賴在姐姐的工作室不走,等著她把各種稀奇古怪的護膚品塗在我臉上。我還記得她曾經過,等我結婚,不止要親自幫我設計珠寶,還要一輩子提供我化妝品。”
她的眼圈微微泛紅,遲暮抬手在她肩膀上拍了拍,她回握住他,微微笑了一下。
“我從叛逆,不止跟老頑固和太皇太後作對,跟全世界最對,但偏偏最聽她的話。她要我好好讀書我就好好讀書,她要我出國我就出國……因為我要成為像她一樣優秀的人,有自己的珠寶品牌和化妝品品牌,我還要像她一樣嫁最疼我的男人。可是……我都沒能見上她最後一麵。那時候我在國外,他們瞞得我滴水不漏,等我趕回來的時候,見到的隻有她的墓碑……”
她把臉埋在遲暮懷裏,嗚咽著不出話來。
原來還有這樣的故事,連關爾辰都邁不過去這個坎,可想而知駱安歌和璽當時是什麼樣子。
關爾辰哭得妝都花了,遲暮心疼地在一邊輕拍她的背,寵溺的語氣:“不是好再不提的嗎,怎麼又提?”
她哽咽著:“我隻是覺得姐姐可憐,要不是駱明澤和束艾卿……”
“好了好了,闌珊還在,你別了。”
商場的大屏幕正在播放元笙簫代言的凝香珠寶的廣告,她穿著得體的旗袍,佩戴著一套祖母綠珠寶款款走來,風情萬種像是三十年代上海灘的名媛。
下一個鏡頭,她成了江南水鄉撐著油紙傘走在雨巷裏的家碧玉,好像要去和情郎幽會。
實話她真的很漂亮,中西合璧,完全可以駕馭。
關爾辰看了一眼,語氣裏有不屑:“這樣的東西也好意思拿出來,跟當年姐姐設計的比起來,可差遠了。”
我笑了笑握住她:“我們看化妝品吧,你喜歡什麼,我送你。”
她沒好氣白我一眼:“這商場是臭子的物業,別我要化妝品,就算我要這商場,他也會送給我。我是替你不忿,替姐姐不忿。”
我了然地笑笑:“她跟駱安歌是在我們分手之後才決定要訂婚的,要錯,也是我插足。”
她戳我一指頭:“伊闌珊,你是不是智商餘額不足,這樣的話也敢?”
她拿起一支口紅,指著底部那一個Lg給我看,是一朵的山茶花。
以前駱安歌送給我,我都沒有細看,如今看來,他母親也是喜歡茶花的。
怪不得他別墅的花房裏,種的全是雪塔。
“闌珊你知道嗎,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沒來由想起姐姐來。臭子你最喜歡雪塔,姐姐也是,我想這一定是上的安排。”
我釋懷一般笑起來,但願這真是冥冥之中上的安排。
跟關爾辰逛街還是挺高興的,她會不遺餘力告訴我很多駱安歌家裏的事情,雖然我們認識短短不過數日,可是就像閨蜜似的,連遲暮都吃醋。
到了立春,關爾頌夫妻早就到了,他是海關關長,駱安歌帶我見他家人那,他也在的。
我們一進去關爾頌就讓我坐在他旁邊,一個勁打量我,好像我是他剛從拍賣會上花大價錢拍下來的某個古董,我真怕下一秒他就把我掛在牆上。
“哎呀,我是一聽你姨了那的事情就喜歡,敢跟老頑固對著幹的姑娘,肯定是極好極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