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姐,駱公子跟元姐退婚,是因為你嗎?”
“你知道元姐為情自殺嗎,你是三嗎?”
“是你介入駱公子和元姐的感情,導致他們分手嗎?”
“聽駱家的人介意你的出身不同意你進門,你知道嗎?”
我完全慌了亂了,想要突圍出去,可是一步也動不了,反而被鏡頭晃得什麼也看不見。
龍玦一直護著我,推開那些人,可是那些人太厲害了,後麵的推搡著前麵的擠過來,團團把我們圍起來。
龍玦終於怒,他搶了最靠前一個人的攝像機和話筒狠狠砸在地上,指著他們:“你們再給我一句試試?”
那些人不話,他又問:“把你們老板電話給我,我跟他談。或者,我讓雷總跟他談。”
那些人臉上現出驚恐之色,雖然不情願,但還是自動讓出一條路出來。
龍玦拉著我走出來,走了一截蓋聶和一個人跑過來,龍玦把電話砸在那人臉上,怨聲載道:“雷總,你的環球集團,真應該改名字叫拖拖拉拉集團。你怎麼做事的,怎麼能讓記者堵我們呢?”
那個我隻在立春私房菜館見過一次的男人看了我一眼,眉頭皺起來:“龍六,我是你五哥,注意你的語氣。”
蓋聶趕忙出來打圓場:“好了好了,都是自家兄弟,好好話。”
雷淩看著我一笑:“三嫂,抱歉啊,嚇到你了。”
我搖搖頭,邊走邊問他們駱安歌怎麼樣了。
蓋聶嗬嗬笑起來:“沒事沒事,好得很。”
我擰著他的胳膊,他哎喲哎喲叫起來:“三嫂手下留情啊,我從實招來還不成嗎?”
他駱安歌已經度過了危險期,之所以會吐血是因為急火攻心,醫生休息休息就好了。
我稍微放下心來,回到醫院就被嚇一跳,從外麵到醫院,到處是豪車,這是什麼情況,萬國車展開到醫院來了?
出了電梯到駱安歌所在的樓層我更是被嚇到了,黑壓壓的保鏢站在走廊兩邊,門口更是站著阿穆和阿雲,雖然沒有配槍,但是我真的想到了四個字:荷槍實彈。
蓋聶低聲跟我解釋,情況複雜到什麼地步:一開始是駱家和駱安歌杠上了,後來是元家和駱安歌杠上了,後來變成關家幫著駱安歌,現在更複雜,駱家和關家聯手,跟元家杠上了。
我低聲問:“元家是要來搶人麼?”
蓋聶歎口氣:“元笙簫還在重症監護室,人家怎麼咽得下那口氣?不過駱關兩家老太爺也很生氣啊,憑什麼你關家三個大男人跑來醫院來欺負我們孫子,真當我們兩家沒人麼?”
不知為何,聽見他這麼,我突然想起了束艾卿。
這一定是她樂於見到的結果吧,鷸蚌相爭,她好漁翁得利。
關老夫人坐在駱安歌身邊,關山遠梅修己還有鄭南風以及遲暮站在一邊,我走過去,輕輕喊了一聲外婆。
她看見我,微微一笑,拉起我的手,又拉起駱安歌的手,拍了拍:“你們都好好的吧。”
她帶著所有人出去了,我這才有機會仔仔細細看駱安歌,他看起來就像睡著了,隻是瘦了些,臉色不太好。
我抓住他的手放在我臉上,明明好了不哭的,可就是忍不住。
一個星期沒見,我都不知道怎麼開口跟他講第一句話。
這一個星期我在台灣忙著學術交流會的事情,哪裏會想到,那個每晚跟我視頻通話的駱安歌,也許獨自一人的時候滿是痛苦。
我們是最親近的人,他也許想要跟我分享,可是該死的我居然不在。
我居然丟下他跑去了台灣,我都做了什麼?
我就這麼拉著駱安歌的手紋絲不動坐在病床前,關山遠他們每二十分鍾進來一次,有時候就是單純看一看駱安歌,有時候送些吃的進來給我。
可是我哪裏吃得下啊,我恨不得躺在那裏昏迷不醒的人是我,我恨不得疼的人是我。
後半夜來了一個人,當時我趴在窗邊快要睡著了,阿穆進來叫醒我,低聲:“姑娘,元笙棋來了,您出去看看。”
我一聽這名字就知道應該是元笙簫的哥哥之類的,我走到外麵,正好看見蓋聶和龍玦一人一邊擋著那個男人,不讓他靠近。
那是一個身形挺拔長著國字臉的人,乍一看像是軍人,我喊了一聲:“讓他進來。”
龍玦遲疑了一下:“三嫂……”
我笑了笑:“沒事,別傷了和氣。”
他們隻好鬆手,那男人大踏步走過來,到我身邊的時候打量我幾眼,徑直進病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