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安歌牽著我坐下來,問我:“喜歡嗎?”
我點點頭,看了看店裏,一個客人也沒有,生意不好,味道不好嗎?
他目光溫柔的看著我:“勿憂,這是我專門為你準備的,隻做你一個人的生意。”
實話,不感動是假的,但是感動之餘我更害怕。
我現在特別害怕駱安歌對我好,好像總是在提醒我,總有一要十倍百倍的還回去。
店員端著過橋米線出來,駱安歌拿起筷子幫我把作料全部放進湯麗,攪拌了幾下,才把米線放進去,然後他拿起勺子舀一勺湯喂我:“嚐嚐,是不是跟你在雲南吃的一模一樣?”
我被他得樣子弄得不好意思拒絕,喝了一口,驚奇地叫起來:“還真是一模一樣哎。”
他就很高興:“那就趁熱快吃。”
吃到一半我才反應過來他就一直看著我吃,我問:“你怎麼不吃。”
他揉了揉我的劉海:“我不餓,我看著你吃。”
“要不我們兩人同吃一碗,反正我也吃不完。”
他很高興似的,叫服務員拿了一套碗筷過來,從我碗裏弄了一些在他碗裏,看著我傻笑。
那逛街夏琪勸我:“就因為一個鮑嘉,你要把兩個家庭搞得烏煙瘴氣。你媽昨晚打電話給我,哭著求我勸勸你。具體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勸你,隻是一句:你應該知道有的人一輩子隻能遇到一次。下輩子是不是人,能不能遇到,誰知道呢。”
半夜驚醒又找不到駱安歌了,這一次我直奔嬰兒房。
駱安歌蹲在地板上擺弄著什麼,連我進去都不知道。
原來他在很認真地,要把被我撕碎的結婚證又粘起來……
他反反複複拚湊我們的照片粘起來,覺得不滿意,又心撕開重來一遍,像是對待世界上他最珍貴的寶貝。
這個傻瓜,他難道不知道結婚證是可以補辦的嗎?
我慢慢走過去,靠在他背上,哽咽著:“你不在,我不敢睡。”
他抓住我的手,很久很久之後才:“勿憂,求你,別丟下我和孩子好不好?”
我啜泣著:“好……”
其實我根本沒想好,如果真的離婚了或者流產了以後要怎麼辦。或者,我根本沒想好,離開了駱安歌我要怎麼辦。
我就是這麼不爭氣,我就是這麼懦弱。
第二醒過來的時候空氣和陽光都是最好,我一睜開眼睛就被陽台上的光吸引住了,光影在窗簾飄動的間隙泄露流動。
我不禁想起時候杜樊川用鏡片把日光反射到我的眼睛破壞我睡懶覺,我若還不起床的話,他就會怪叫著跑進來撓我的癢癢。
我出了細細密密的一身汗,懶懶地不想動,就想這麼躺著。
駱安歌推門進來,手裏拿著連衣裙。其實我的肚子還沒有明顯到那個地步,但是他還是煞有介事地給叫霍心給我設計了很多很多孕婦裝。
不過現在的孕婦裝跟日常的穿著也沒有什麼區別,他好像很喜歡幫我穿衣服,我以前就過了,像哄寶寶一樣。
關山遠兒子滿月那,我們一夥人低調地去了靖南。
這還是我第一次看見八公子同框出現,以前我一直以為隻有七個,沒想到我的男閨蜜麒麟就是老幺。
我跟麒麟躲在沙後麵下棋,他看我挺高興的,就問我是不是跟駱安歌和好了。
我沒話,他:“肯定是,三哥這幾心情好到爆。我才回來那幾,他揍我,還不準我告訴你。”
我板著臉:“活該,誰讓你聯合他一起來騙我?”
他鄙夷地看我一眼:“闌珊,不是我瞧不起你。就你那智商,這麼多年沒被人賣到黑磚窯也真是奇跡。你就沒現一點點的蛛絲馬跡?”
我不明所以看著他,什麼跟什麼,什麼蛛絲馬跡?
他將我一軍,問我:“三哥在康城的不動產有哪些?”
我想了想:“無憂島,勿憂餐廳……”
“還有呢,公司叫什麼?”
“闌風集團啊。”
他聳聳肩:“這不就得了,一個男人愛你愛到這個份兒上,你還想著跟他離婚,你良心被狗吃了?”
他施施然起身出去了,我愣在那裏好幾秒,終於反應過來他是在罵我。
臭子,去了法國半年,膽子肥了是不是?
我追出去,還沒抓到麒麟,就被駱安歌抱住。他箍著我,嗬斥我:“一到晚跟著老幺瘋。”
我不生氣,我吊著他的脖子問:“駱安歌,你老實告訴我,你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
他笑著反問我:“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