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想哭,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了,終於得到兩個最大的長輩的認同了,還真是不容易啊。
吃完飯就帶著我回家,路上他好像想什麼,欲言又止好幾次,那樣子看起來有點滑稽。
我知道他的意思,卻還要故意逗他:“你是不是喜歡容沐啦?”
他著急著差點把車子開到溝裏去:“老婆,我的心日月可鑒。”
我笑起來:“好了好了,我相信你。”
他鬆一口氣:“我就是覺得她挺可憐的。”
我正色道:“駱安歌,你知道嗎,一個男人,千萬別覺得一個女孩子可憐,她很容易愛上你。鮑嘉就是個例子,哪怕容沐還,但是再的女孩子,也是有一顆玻璃心的好不好?剛才在飯桌上看你那麼維護她,實話我心裏很不是滋味,我也知道她影響不了我們什麼,但是我就是挺難過的。”
這是我們鬧別扭以來我第一次這麼坦誠出心裏的想法,駱安歌眼裏起了波瀾,他緊緊握住我:“我的傻姑娘,你還是第一次跟我出你的心裏話,我真高興,你這樣吃醋我很高興。”
我忍不住罵他兩句,合著在飯桌上那麼維護那個丫頭,就是為了看我吃醋,真是幼稚。
駱安歌躺在我腿上,抓住我的手:“頭疼,給我按按。”
他現在特別依賴我的按摩,我突然生出一種想法:我們沒有在一起之前,他每次頭疼的時候,是怎麼挺過來的?
還沒有到別墅就看見門口停了一輛特別打眼的車子,我莫名覺得眼熟,卻一下子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當那個高大挺拔的身影從車子裏鑽出來的時候,我在心裏靠了一聲,怎麼是元笙棋啊。
阿穆也看見了,問:“公子,元先生來了,怎麼辦?”
駱安歌閉著眼睛躺在我腿上,神色語氣不變:“來者是客,請進去唄。”
阿穆左看右看,駱安歌好像能看見似的:“別看了,沒有記者。”
到元笙棋身邊的時候我打開窗子,駱安歌笑著問:“來了怎麼不打個電話,杵在門口?”
元笙棋瞟了我一眼,笑了笑:“你的管家請我進去了,為了顯示誠意,我還是在這裏等著算了。”
駱安歌捏了捏我的手:“顯示什麼誠意,你又沒有做對不起我的事情。”
元笙棋越笑:“我要是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估計也不能站在這裏跟你話了。”
兩個旗鼓相當的男人,連句話都是刀光劍影。
進了客廳駱安歌叫四嫂上茶,他把外套脫下來遞給我,很隨意地招呼元笙棋坐,像招呼多年未見的老朋友。
我拿著外套正準備上樓,元笙棋叫住我:“闌珊,網上那件事,你不打算問一問我嗎?”
我爸外套遞給傭人,走過來坐在駱安歌身邊,他一把摟著我,湊著我的耳朵,用全屋子的人都能聽見的聲音:“是該問一問,我駱安歌的老婆什麼時候跟你曖昧了?”
元笙棋就笑,每次他這樣雲淡風輕的笑,我就覺得要從他身體裏麵飛出很多暗器。
“真是,躺著也中槍,駱安歌,你有點腦子好不好?我要是真跟闌珊有什麼,肯定找個地方把她藏起來,讓你一輩子找不到她。就如同,你讓我找不到鮑嘉一樣。”
這家夥,終於出來了。
駱安歌眯起眼看著麵前這個男人,我真怕他們打起來,於是撓了撓駱安歌的手心,湊到他耳邊,用隻有我們兩個能聽見的聲音:“心平氣和,今晚有驚喜。”
他驀地瞪大了眼睛看我:“真的?”
我點點頭,示意他好好跟元笙棋話,現在形勢未明,鬧翻了對誰都沒有好處。
元笙棋大約也是現了什麼,接下裏的話他語氣緩和了一些:“現在是風口浪尖,本來我不該來,但是我覺得有必要來澄清一下。我呢,確實把闌珊當很好很好的朋友,跟她在一起我很開心,這種開心多少年沒有過了。但是,朋友妻不可欺,做人的這點底線我還是有。我來就是問一句,需不需要我召開新聞布會澄清一下?”
駱安歌搖頭:“不用,那些人也鬧不起什麼大風大浪。”
元笙棋喝口茶,若有所思:“我已經叫我公司的技術人員全二十四時監控了,有什麼消息哦告訴你。當然,有用得著我的地方,盡管開口。畢竟,我不想失去闌珊這個朋友。”
感覺到駱安歌又要動怒,我趕忙開口:“元笙棋,謝謝你。”
他笑了笑:“別客氣,闌珊,你可以叫我笙棋。”
送走元笙棋,駱安歌去書房,我則回了臥室。
等他忙完了網上的事情走進臥室,就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