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不斷有背槍的人拉著藏獒巡邏,我目測了一下,這個地方的藏獒,應該比哨兵還要多一點。
我繼續往前走,快要到竹樓的時候有哨兵攔著我:“抱歉,您不能靠近。”
我隻好折回來,走了幾步我躲在一棵很大很大的樹後麵,心翼翼掏出手機,開機之後我用最快的度又打給駱安歌。
可是一直在通話中,我急得汗都下來了,這幾芒康一直寸步不離守著我,導致我找不到機會聯係駱安歌,他定位找到我嗎?
要是找不到,我該怎麼辦?
突然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嚇得跳起來,手機掉在地上。
我趕忙去撿,可是一隻腳踩在了手機上。
我仰起頭,居然是那醫生。
他彎腰把手機撿起來,拍了拍上麵的灰塵,突然笑起來。
我站起來,看著他,在他沒有話之前,我也不話。
他點開手機看了一眼,看我始終很鎮定,就問我:“想逃跑?”
我沒有話,他前進了一步,微微低下頭看我,:“我一直懷疑你是想逃跑,可惜你演技太好,差點被你蒙騙過去。還好我一直跟著你……你,先生要是知道……”
他揚了揚手機在我麵前,湊在我耳邊低聲問:“先生要是知道你想逃,會不會一槍打死你。”
我在心裏笑起來,我拿準了芒康不會殺我,我拿準了他現在對我還有興趣,因此會縱容我的一兩個錯誤。
我也拿準了,芒康會相信我的話。
因為,雖然我們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每次他看我的眼神,裏麵都有火苗在跳動,越來越多越來越多。
就像……就像駱安歌看我的眼神似的。
看我還是沒有話,醫生居然捏起我的下巴,把他的臉貼過來,問我:“為何不話,你不害怕嗎?”
身後傳來腳步聲,我適時抓住醫生的手放在我胸前,然後我去咬他的臉,同時大喊:“非禮啊,非禮啊,救命……”
他還沒有反應過來,我已經撕開了我的裙子,然後又抓起他的手一巴掌打在我臉上。
他明白過來我想要做什麼,甩開我,我連連後退,最後跌倒在地。
身後突然傳來一聲怒吼:“住手……”
醫生並沒有住手,他衝上前來要來打我,很快被幾個人摁倒在地。
傭人過來把我扶起來,幫我拉好裙子,起身我才看見芒康站在那裏。
我真是吃了一驚,剛才聽見腳步聲的時候我以為隻是傭人來了,沒想到會是他。
不管他是什麼時候回來的,省去了我費力演戲的麻煩。
醫生甩開那幾個人,指著我向芒康解釋:“先生,這個賤人想要逃跑,被我抓住證據,她又誣陷我非禮,您千萬不要相信她。”
芒康看著我,我一直憋著的眼淚嘩啦啦落下來,滿含委屈看著他。
他勾一勾手指,很快醫生就被人摁倒在地,有人踹了他幾腳。他再也沒有力氣來傷害我,隻是恨恨地看著我。
芒康站在那裏沒動,隻是朝我伸出手,我走過去,他抓住我看了一眼,摸著我的臉低聲問:“疼嗎?”
我沒有話,隻是啜泣,傭人:“姐要喝水,我去取水了,沒想到醫生竟然想非禮姐……”
她的聲音漸漸消下去,最後聽不見,隻是害怕地低下頭去。
我一把把她抓到我身後,看著芒康:“不關她的事,你要怪就怪我。”
這時候醫生還在做垂死掙紮,大喊:“先生別被這個女人騙了,她真的是想逃跑……不信你可以看電話,她真的是打電話求救……之前她電話掉在馬桶裏了,他騙您的……”
芒康的眉眼冷了下去,我心裏一凜,心裏突然沒底。他要是真的去看電話,我怎麼解釋?
他是會相信我還是相信醫生?
醫生還要什麼,可是比他的語還快的,是頂在他太陽穴上的冰冷的槍。
沒有人看到芒康是如何出手的,隻聽見他冷冷的聲音:“醫生,你跟我多年了,應該知道,我不容許任何人動我的東西,尤其是我看上的女人。”
醫生神色裏有些害怕:“先生,您誤會我了,真的,我怎麼敢動你的女人。我真的是現……”
芒康看了我一眼:“今的事情,是最後一次。你知道的,我眼裏容不得沙子。”
芒康目光灼灼看著我,我被他看的不自在起來,腳底板升騰起一種無力感,像是渾身的力氣都被他抽走了。
我猜想,他這樣的目光,要是在談判桌上,還沒開始,敵人估計早已經繳械投降了。
我出了細微的一身汗,咳嗽了一聲問:“怎麼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