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淚流得很洶湧,張了張嘴:“爺爺……”
他抱緊我,答應了一聲,突然一把推開我:“阿秀,送你妹妹回去。”
他背過身,不看我們,但是我知道他在哭。
湯川秀走過來,攬著我往外走,我低聲哭起來,是不是我太過分了,是不是我太壞了?
到了樓下我最先就是去找手機,還好那一片全是如茵綠草,我的手機並沒有摔壞,隻是有一些泥巴在上麵。
自拍杆是不能再用了,湯川秀問我:“你跑來醫院不是看爺爺,那你來做什麼,還把自己摔成這樣?”
我當然不能告訴他了,就胡亂找了個借口糊弄過去。
他送我去找我的車,路上他什麼也沒,隻是問我研究生什麼時候開學打不打算要孩子之類的。
到孩子我莫名來氣:“你還有臉跟我提孩子,要不是芒康,我現在已經是一個幸福的準媽媽了。我被他害得那麼慘,哪還敢要孩子?”
他有點無辜地看著我,點點頭:“是,是我的錯。你放心,以後我們再也不回來打擾你了。阿憂,你要好好的,別讓我們擔心,好嗎?因為,你要是不好,我一定會不顧一切趕到你身邊,我一定會那麼做的。”
我冷笑起來:“你們盡管放心,我會把自己活得像一個女王的。”
到了咖啡館我徑直推門下車,再也不想多看他一眼,可是他跟下來,衝過來緊緊抱著我:“阿憂,阿憂,哥哥還沒有好好抱過你呢。”
我又要哭了,一把推開他:“湯川秀,你又不幼稚?我是有老公的人,你怎麼回事?”
他後退了一步,微微一笑:“回去告訴駱安歌,要是敢對你不好,我要他好看。”
然後他轉身走了,我看著他的車子消失在視線裏,虛脫了一般靠在電杆上。
坐上車我打電話給駱安歌,原本是想問他今晚想吃什麼的,結果他卻:“寶貝,正想打給你。今晚我們去束家吃飯。”
去束家吃飯?
駱安歌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是駱明澤親自給他打的電話,囑咐他一定要帶著我去。
我也沒有多想,開車去公司找駱安歌,他自然是要問我膝蓋怎麼回事,我就故意逗他,我遇到了色魔,欲對我下毒手。
他一聽果然緊張起來,抓著我看有沒有傷到哪裏。
我很喜歡他緊張我的樣子,我嘻嘻抱住他:“駱安歌,你親我,親得我高興了,我就告訴你一個驚秘密。”
結果,這家夥不止親得我高興,親得我南地北都分不清了。
我把偷拍下來的視頻給他看,雖然並不是很清晰,但是已經足夠告訴他,這個視頻代表一個什麼樣的故事了。
他果然微微變臉:“你竟然跟蹤元笙棋?”
我嘻嘻笑,在他唇上親兩口,撒嬌:“我也隻是想看看到底鮑嘉的失蹤和他有沒有關係,誰知道會拍到這些。駱安歌,這對你有幫助嗎?”
他看著我:“什麼意思?”
我很自然的解釋:“你們不是敵人嗎,你可以拿這個敲打敲打他,叫他別越界啊。”
他笑起來,抱著我,語氣寵溺:“我的傻姑娘,你怎麼這麼讓我歡喜呢?”
我故意逗他:“晚上我才更讓你歡喜呢。”
完我就跑,他追出來,把我拖進電梯,摁在牆上又是一通強吻。
這是我第一次來束家,束文安位高權重,院子也和他一樣,低調森嚴,連門口的守衛,都像市政大樓那幾個站崗的一樣。
最先看見的就是束艾卿,她帶著駱安心從後院出來,捧著一籃子新鮮的草莓。
孩子見了我自然是高興,跑過來就要拽著我去再去摘草莓。
駱安歌點點頭,我隻好跟著駱安心往後院走。
到了草莓園,我問家夥:“外公家今是有什麼高興事嗎,為什麼請客?”
他摘了一顆草莓塞在我嘴裏,揚起真無邪的臉:“嫂子你還不知道啊,舅舅有女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