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江接完電話回來很高興,她她的父母很快就到康城了,希望束從軒能和她一起去接機,兩家的家長商量一下訂婚的事情。
我有點吃驚地看著他們,這就要訂婚,會不會太倉促?
束從軒無奈地解釋:“我爸催的緊,我也老大不了。”
我笑得有點逞強:“那真要恭喜你們。”
他們很快就走了,我一個人坐在咖啡館,從最開始的慌亂到矛盾再到堅定。
在心裏策劃了無數遍具體的程序之後,我給雷之儀打電話,邀請她見麵。
她自然是拒絕的,她如今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出門都要化妝成路人,否則就會被丟爛番茄臭雞蛋。聽一手捧紅她的經紀人看她自暴自棄再無市場,果斷放棄她捧其他新人去了。而她的助手也另謀高就,現在就剩下她一個人。
我開出的條件挺誘人:“雷之儀,隻要你如實告訴我我想知道的答案,我一定幫你東山再起,遠遠地甩開元笙簫。”
她不相信:“伊闌珊,我憑什麼相信你?”
我笑起來:“雷之儀,你現在還有別的選擇嗎?駱安歌要踩的人,誰敢拉你一把。但是我可以,接下來我會要求駱安歌拿錢給我投資電影,你不想當女一號麼?
她有點心動:伊闌珊,我怎麼相信你是真的要幫我東山再起?”
我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她終於答應跟我見麵,不過還是約在上次她住的那家酒店。
上次我去的時候那裏算是狗仔,僅僅過了半個多月,這裏狗仔的影子都沒有,這是一個拜高踩低的社會。
雷之儀叼著煙給我開門,巨大的黑眼圈讓她看起來像是三十多歲的中年婦女。
我開門見山:“關於我被綁架的事,一五一十全告訴我,必須是真話,不得瞎編亂造,否則後果自負。”
她取廚房給我倒一杯水,問我抽不抽煙,看我搖頭她又點起一支,問我:“從哪裏開始,綁架案的最初嗎?”
我問:“你和元笙簫是怎麼跟束文安聯係上的?”
她沉思了幾秒鍾,回答我:“有一次我跟元笙簫一起參加一個剪彩活動,那時候她剛跟駱安歌解除婚約。她心情不好,約我一起喝酒……後來,不知怎麼遇到束文安……元笙簫喝多了,就問他,為什麼不同意你跟束從軒在一起。她的意思是,要是你跟束從軒在一起了,她跟駱安歌就有機會。束文安,以你的條件,不能嫁給束從軒……後來我的助手來找我,我就回家了。過了半個多月,元笙簫要帶我去見一個人。我並不知道她一早跟束文安合謀好了,他們跟芒康簽了協議,隻要把你送到緬甸,芒康會給他們想要的東西。”
我打斷她:“是什麼?”
她搖頭:“我不知道,他們不告訴我。伊闌珊,我當時完全是豬油蒙了心,我以為隻要你離開駱安歌,哪怕他跟元笙簫在一起,我也沒那麼難過。畢竟我跟元笙簫是一樣的,都不算駱安歌最愛的女人。我沒想到芒康會那麼迷戀你,我沒想到你會失去孩子……我要是知道,打死我也不會跟他們合作。”
她哭起來,我問:“你脖子上的紋身怎麼回事?”
她看了看我,低下頭去:“曉慧是我最好的朋友,她帶我去紋的,我並不是很清楚是什麼意思。伊闌珊,我的都是真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曉慧,應該就是那個護士,但是曉慧為什麼要害我呢?
“曉慧是束文安的人……”
我木然地坐在那裏,雙腿失去了知覺,整顆心空蕩蕩的,心如死灰。
原來並不是芒康叫曉慧給我下藥,而是束文安。
但是我知道,束文安這麼做,絕不是單純的要阻止我跟束從軒在一起那麼簡單。
我離開的時候雷之儀問我的話還算數嗎,我讓她好好睡個覺,等候我的通知。
我在外麵逛到好晚才回去,駱安歌也正好回來,見我深色不對就問我是怎麼了。
我靠在他懷裏,覺得好累,隻想睡覺。
睡覺的時候我試探性問駱安歌:“要是害我失去寶寶的人是束文安,你會怎麼做?”
他摸了摸我的頭:“人家堂堂省委書記,為什麼要害你,就因為你是我老婆啊?”
“駱安歌,我真的。”
他翻個身壓住我:“寶貝,滿足我才是真的。”
第二是周末,周末一過研究生就要開學,駱安歌打算帶我去無憂島過一個安靜得二人世界。
我也很期待,收拾東西得時候,夏琪打電話給我,告訴我查到了靳江的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