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算命(2 / 3)

“蘇阿姨問我接任的校長是什麼人,可不可靠之類的。”

夏琪走了以後我又回到了以前的狀態,有一駱安歌他有應酬可能要很晚回來,要我放學了就回家吃飯。

從圖書館出來,看見束從軒站在門口那棵紫藤花樹下。

我好久沒見到他了,隻知道踏雪下葬以後他就把全部精力都放在了公司上,有時間就去醫院看望束文安。

誰也沒有提及靳江講過的事情,誰也不知道踏雪之死,罪魁禍是誰,我不知道束文安是不是活在恐懼和內疚中,我不知道他會不會半夜夢醒看著窗外烏黑烏黑的夜呆,我不知道他會不會流下悔恨的淚水。

看見我出來束從軒揮揮手:“嗨,闌珊,好久不見。”

我深深舒口氣走過去:“你最近還好吧?”

他點點頭:“我要去英國了,走之前想請你吃頓飯。”

去英國,怎麼這麼倉促?

“我想回到學校去充電,也不知道這一走什麼時候才能再見,走之前就想見一見你。”

我們倆去立春吃飯,不知為何我覺得特別傷感,李萬秋走了,夏琪走了,現在束從軒也要走,我身邊能得上話的朋友都走了,隻剩下我一個人。

束從軒,其實他的夢想並不是開公司成為商人,他最想的就是成為大學教授。

他覺得那樣的生活才適合他,完了他看著我笑。

我心裏酸酸的:“你走了你爸怎麼辦?”

“我請了護工照顧他,再還有我姐,應該沒問題的。”

其實我知道他是在逃避,幾乎是一夜之間,風光無限的束家跌入泥淖,要是我我也承受不住。

這種擁有了再失去的感覺,才是最要命的。

束文安還好,他心狠手辣口蜜腹劍笑裏藏刀慣了,一個可以對自己的親生女兒下手的人,你也沒辦法跟他談論什麼人性,他的人性早就被狗吃了。

可是束從軒不一樣啊,他那麼幹淨,卻被迫跟著束家一起跌入那臭烘烘的淤泥。

“也好也好,也許換一個環境,一切都會好起來。”

他點點頭:“闌珊,謝謝你,我知道從始至終你都在幫我。”

我慚愧地低頭:“束從軒,別謝我,我什麼也沒做。”

他笑起來:“闌珊,你已經做了很多了。要是沒有你的出現,束家現在不可能是這樣,早就變成曆史了。你看當年那些跟我爸狼狽為奸的人,哪個有好下場,我爸已經算是善終了。”

這句話倒是真的,以今時今日駱安歌的地位和手段,收拾一個束從軒,簡直綽綽有餘。

但是,束從軒知道,元穩元毅的死跟束文安有關嗎?

我們總習慣了安慰別人勸解別人,什麼堅強啊挺住啊之類的。其實這事要是換你你可能早就崩潰了,要讓你來做你可能根本做不到這一步,擱你自己你肯定哭的昏地暗要死要活。這一拳沒有砸在你身上,就永遠沒有資格我感同身受這樣的話。以前我不明白,總是勸別人樂觀什麼什麼的,其實都他媽的狗屁。

正話呢,門口傳來清脆的聲音:“三嫂,你怎麼在這裏啊?”

我抬起頭,果然是那個龍玦,身後跟著一個傾國傾城的美女。

龍玦走進來,看了看束從軒,又看了看桌子上的菜:“喲,三嫂,你這是背著三個出來會老情人呢?”

我一腳踹過去:“滾。”

他果真滾了,隻是半分鍾後就看見駱安歌帶著一群人推開門進來。

他臉色不太好,因為我明明答應了他自己回家吃飯的,現在卻跟束從軒坐在這裏,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麒麟一見我就跑過來:“闌珊,我好幾沒見你了,想死我了。”

他張開雙臂要來抱我,不過某人咳嗽了一聲,他就硬生生把手臂縮回去,隻是看著我:“嗯,胖了一點,看來三個沒虐待你。”

我心翼翼看著駱安歌:“你們怎麼來了?”

蓋聶:“三哥在這裏請客吃飯,三嫂,你怎麼也在這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