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媽媽,爸爸和哥哥們什麼時候回來?”
婦人親了親女孩的頭,寵溺地笑起來:“我的阿憂,爸爸去學校幫哥哥們開家長會,要晚一點才回來呢。”
女孩仰起頭:“媽媽,媽媽,今晚我要跟哥哥睡。”
“女孩子哪能老是跟哥哥睡,不害臊。”
“嘿嘿,我跟大哥睡,不跟二哥睡。”
“好了好了,不管跟誰睡,我的好阿憂,我們都愛你。你記住了嗎?”
“嗯,媽媽,我記住了。”
我站在原地,看著這一對母女,她們長得那麼像,她們看起來那麼幸福。
有桂花飄落在我身上,我撚起幾粒放在鼻間輕嗅,再看過去的時候,突然現有一個黑衣蒙麵的人站在了那對母女的身後,而且他掏出了槍,上了消音器,然後對準了那對母女。
“不要,不要……”
我大喊著朝她們跑過去,隨著一聲槍響,她們的身影離我遠去,她們急劇的後退著,奔跑著,連帶著桂花樹和秋千還有院子也跟著她們一起後退,隻剩下我一個人留在黑漆漆的黑洞裏。
“不要,不要媽媽,別丟下我……”
我驚坐而起,大喊大叫被一個人抱住,我哇一聲哭起來:“媽媽,媽媽……”
耳邊是湯川秀的聲音:“阿憂,阿憂,哥哥在這裏……”
我滿身大汗,虛脫一半靠在椅子上,隻會掉眼淚。
湯川秀問裴初這是什麼情況,裴初眉頭就皺起來:“據我估計,湯姐這是被人刻意的進行了深度催眠,導致她忘記了當年的所有事情。”
湯川秀問:“還有可能恢複嗎?”
“你想好了嗎,也許是一些血腥的場麵,畢竟當年有多慘烈,無需我提醒你。也就是,當年那件事,除了你妹妹,親曆者全死了。你確定,要撕開那傷疤嗎?”
我蜷縮在椅子上,看著桌子上那個空杯子呆,那個婦人,跟芒康和湯雲宗給我看的照片上的人一模一樣。
她就是我媽媽麼?
湯川秀跟裴初了什麼,兩個人站在陽台上,幾句就看我幾眼。
後來湯川秀走過來,扶著我起來,我靠在他懷裏,眼淚無聲地流。
他抱著我:“阿憂,阿憂,過去那些事我們不管了,好不好?你認不認我跟爺爺,你記不記得,都無所謂,隻要你好好活著,比什麼都重要。”
他扶著我起來,可是我一地力氣也沒有,而且,我覺得頭疼。
湯川秀聽我頭疼,有點著急,問裴初是不是催眠不當導致的。
裴初刷刷刷開單子給我:“先去做一個檢查,拿到結果再。”
做完檢查已經是一個時以後了,驗血驗尿做B照片子,能做的檢查全做了。
裴初拿著片子帶我們去找醫院主任,請人家幫我看一看。
那個戴眼鏡頭花白的男人很認真的看我的檢查結果,問我:“這段時間有吃什麼藥嗎?”
我點點頭:“我曾經做過胃切除手術,一直吃國外進口的胃藥。”
“帶著嗎?”
我趕忙從包包裏拿出來遞給他,他看了很久,又問我:“吃這個藥的時候,有出現過頭疼的毛病嗎?”
看我搖頭,他又問:“這個藥誰幫你弄的?”
“我爸……怎麼了,醫生?”
他倒出來兩顆遞給助手:“拿去化驗,好了,你們先回去吧,三後來拿結果。”
湯川秀帶著我出來,他走在前麵,我慢悠悠背著包包走在後麵,電話突然響起來。
是我爸打來的,好久沒見我了,要我今晚回家吃飯。
我下意識就抬頭去看走在我前麵的湯川秀,突然看見他停住了腳步。
我以為他是等我,走過去才現他麵前站著駱安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