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安歌大手一攬,把我攬到他懷裏,親吻著我的頭,含糊不清問:“餓不餓?”
我搖頭:“哥哥來了,你先下去吧,我再睡一會兒。”
他來了一個纏綿悱惻的熱吻,這才起床進浴室洗漱。
也不知道兩個人商量了什麼,等我起床洗漱完畢下樓,隻見他們正準備出門。
看見我湯川秀笑得很好看:“阿憂,別磨蹭了,6先生在等我們。”
6先生?
“你不記得啦,上次我不是帶你去見過他嗎?”
哦哦哦,我想起來了,北京來的那位大官。看來束文安確實和這件事脫不了幹係,要不然湯川秀也不至於帶我們去。
路上我不斷問湯川秀是不是事情有進展了,他點頭:“昨晚回去後我就把那些東西給6先生過去,今他就約我見麵,看來是有大的進展。”
我有點雀躍:“那麼這案子是要結束了嗎?”
他看了我一眼:“也許,我們很快就可以解脫了。”
到了上一次見麵的地方,湯川秀依舊熟門熟路帶著我們進包間,那位6先生果然已經在等待了,他照例很客氣跟我們握手,然後他的目光停留在駱安歌身上:“這位是?”
駱安歌微微笑著:“您好,是我駱安歌,伊闌珊的丈夫。”
6先生始終是見過大世麵的人,笑起來:“原來你就是江湖上響當當的駱公子啊,幸會,幸會。”
駱安歌謙虛起來:“幸會。”
6先生讓我們坐下,然後他拿出一疊材料分成三份遞給我們:“這是近兩年來我們收集到的關於束文安的材料,其中大部分是幾名退休官員實名舉報,還有一些,是一個人匿名寄給我們的,我叫人查過,基本屬實。這個人在裏麵專門提到了十六年前的那件事,提醒我們是冤案。”
我抬起頭:“是我爸媽那件事嗎?”
他點頭:“是,上級部門不敢大意,責成我負責重新調查這件事。”
駱安歌快看完材料,問:“這麼來,基本可以定束文安的罪了?”
6先生點頭:“基本可以這麼,他現在已經被我們控製起來。隻是我們還需要更多的證據,才能起訴他。”
我手上拿著的剛好是關於當年我爸媽那個案子的材料,十六年前官方的法是,我爸媽他們知道無力回,就引爆了炸彈,把那個當年赫赫有名的莊園夷為平地。
昨那個夢境裏的畫麵,再一次血淋淋在我眼前重演。
對,那個逼著我爸投降的人,那個不斷對著我媽開槍的人,那個人前一盆火背後一把刀的人,就是束文安。
就是他!
沒想到十六年前他害得我家破人亡,十六年後他又害死了我的孩子。
我看不下去了,一把把材料放在桌子上:“6先生,您約我們見麵,是要我們幫您收集證據嗎?”
他搖頭,從公文包裏把平板電腦拿出來,打開一個頁麵給我們看:“我的人把之前收集的所有數據和昨晚湯先生傳給我的數據做了合並和對比,你們看……”
我們湊過去,又一次看見了那七個代號,隻是這一次,每一個代號旁邊,都有一個人的名字和照片,還有他的生平事跡。
看到第二個我就想起來了,我認識這個人,很久很久以前,束文安到四合院找我,要求我離開束從軒的時候,這個人就是司機。
再往下看,第四個赫然就是束文安,而第五個和第六個還有第七個,都是當年曾經在官場顯赫一時的大官,我要是沒記錯的話,這三個人都死的不明不白,迄今為止隻是自殺。
當年我們上高三,這三個人一個死於煤氣中毒,一個死於過量安眠藥,一個死於墜樓。
我覺得不寒而栗,朱元璋當年大肆屠殺功臣,束文安也要效仿嗎?
駱安歌指著空白的第一個:“這個是誰?”
6先生搖頭:“這正是我們頭疼的地方,其他裏一個都對上號了,隻有這一個,一點頭緒也沒有,不知是死是活。”
湯川秀:“其實您已經很厲害了,這麼快就查出來這些,很是不知道怎麼感謝您。”
6先生搖搖頭:“你們千萬別感謝我,當年的事情我們也有錯。希望還來得及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