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七章 等我帶你回家(3 / 3)

法醫有點無奈:“駱先生,我是為法律為真相為死者服務的,沒有人能收買我。”

駱明銳看了看我們,最後指著湯川秀:“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湯川秀不話,可是駱明銳把他的沉默當成了默認,他冷笑起來:“湯川秀,你不承認也沒關係,我們就拭目以待,到底是你厲害,還是我駱家厲害?”

鄭懷遠想要什麼,束從軒摁住了他,轉而對駱明銳:“如果連法醫鑒定你都不相信了,那你還可以相信什麼?你的直覺,還是你的仇恨?要起仇恨,更應該生氣的應該是湯家才對,畢竟人家死了那麼多人。”

駱明銳大手一揮:“我不管,我就是要你們把凶手交出來。”

束從軒特別硬氣,自始至終他都是堅定不移站在我們這邊。其實我一直不知道他姐姐是駱明澤的老婆,也就是駱安歌的繼母,是上一次鄭懷遠提起來我才知道。

真是為難他了,這種時候依然選擇站在我們這邊。

束從軒挺起胸膛,擋在我門麵前:“我們要是不呢?駱先生打算做什麼,殺了我們嗎?”

駱明銳怒目而視:“束從軒你這是什麼態度?”

束從軒歎口氣:“冤冤相報何時了,容沐已經承認是她聯合夏斌對駱老司令下毒手,你為什麼就是不信呢?”

駱明銳冷哼兩聲:“誰不知道容沐是被你們控製了,她隻是替罪羊而已。”

他今沒穿軍裝,比起那在醫院,今的他看起來特別蒼老,看來駱連慈的死對他的打擊很大。

後來他帶來的人上前來勸他,他還是頑固地不走,非得要我們把凶手交出來。

就在這時候,一輛車子停在我們身邊,車門打開,一雙腳落在地上。

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有一種強烈的預感,我覺得這個人一定是駱安歌。

果然,駱安歌蒼白著一張臉,在蓋四的攙扶下下車來。

他站著沒動,掃視了一眼現場的所有人,最後他把目光停駐在我身上。

我也看著他,突然我就想起來一件事情,我們是不共戴的仇人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那麼簡單的事情,為什麼巴拉巴拉牽扯出那麼多呢?

為什麼要拖泥帶水呢?

駱安歌朝著我們走過來,看得出來他恢複不太好,除了臉色蒼白之外,他額頭上全是虛汗,而且一直在咳嗽。

走到我們身邊的時候,他看著駱明銳:“三伯,您先回去吧,這裏我來處理。”

駱明銳還是很相信他的,點點頭帶著人走了。

駱安歌這才看著我們,當他看見束從軒的時候,唇角彎了彎:“從軒,原來你八年不回家,就是怕我知道阿憂還活著是嗎?”

束從軒自然是否認:“駱安歌你還不是魔障了,伊闌珊早就死了,麵前這一位,跟你一點關係也沒有。”

駱安歌咳嗽了一聲,他的助手拿著風衣要給他穿上,他抬手止住了。

最後他看著湯川秀:“我還是會叫你一聲大哥,我爺爺的事我相信是容沐搞的鬼。但是,就算不是為了我也有,我們之間,也有一筆賬需要算一算。”

湯川秀不置可否:“為了阿憂是嗎?”

駱安歌直言不諱:“是,為了阿憂。我過了,我必須帶她走。”

鄭懷遠有點聽不下去了:“駱安歌你是不是有病,阿憂是芒康的妻子,人家是領了結婚證的。你老婆死了你傷心可以理解,但是你怎麼能把別人的老婆當成你自己的老婆呢?”

駱安歌看著他,唇角譏諷地彎了彎:“鄭先生怕是忘了,你也是把別人的老婆當成你自己的老婆。‘

此話一出鄭懷遠就特別生氣,他掄起拳頭,眼看著就要砸在駱安歌臉上,我嚇得死死抓著湯川秀的手,低低的呼喊了一聲。

可是駱安歌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鄭懷遠氣呼呼放下拳頭:“我要是揍了你,反落個恃強淩弱的惡名。”

蓋四突然上前來,用肩膀頂了鄭懷遠一下,卻並不話。

這一下像是炸彈的引線被點燃,兩個本來就有仇恨的男人,一觸即,很快就打起來。

偏偏兩個人的身手都很好,誰也不讓誰,誰也占不了上風。

我想要勸一句,可是湯川秀拽住了我,低聲吩咐我:“別動,死不了的。”

駱安歌喊了一聲老四,湯川秀也喊了一聲老鄭,然後剛才還揪在一起打個不停的兩個男人,揪著彼此的衣襟,惡狠狠瞪對方兩眼,然後鬆開彼此。

駱安歌收回目光,看著我:“阿憂,你話不算話。那你明明了,不會走,會留下來陪我。可是你還是走了……”

湯川秀不著痕跡擋在我前麵,目光陰冷地落在駱安歌身上:“駱公子,這麼久了你一直糾纏我妹妹,不覺得無聊麼?”

駱安歌搖搖頭,一本正經:“不無聊啊,為了自己最愛的人,一點也不無聊。”

湯川秀也有點無奈,估計他也想不到駱安歌是這麼無賴之人:“駱公子真是有趣,看來我們之間勢必有一場惡戰是在所難免了?”

駱安歌聳聳肩:“奉陪到底,我隻要她。”

他指著我,目光堅定,語氣霸氣。

湯川秀也是一副無所謂的語氣:“隨時恭候。”

駱安歌又咳嗽了一聲,然後他看了看我,又看向湯川秀:“大哥,你我之間的戰爭,才剛剛開始。半個月後就是換屆選舉,我們拭目以待,到底誰更勝一籌?”

完這句話,他往前一步,走到我麵前,抬手揉了揉我的劉海:“阿憂,你再等我幾日好不好?等事情一結束,我立馬接你回家。”

我下意識就後退了一步,他好像早就想到我會這麼做,先我一步抱住我。

我掙紮著要脫開,可是他力氣好大,死死抱著我,湊到我耳畔:“阿憂,別試圖讓我找不到你。我過了,堂地獄你都別想離開我。”

完這一句,他就鬆開我,然後轉身走了。

接下來的日子湯川秀就不準我出門,因為芒康得到舒醫生的肯可以出院,所以我每的任務就是陪著芒康。

駱安歌那邊一直沒有動靜,隻是駱連慈的死訊傳到了上麵,上麵派人來調查,到了公司找湯川秀。

結果突然現,調查此次事件的負責人竟然是鄭懷遠的朋友。

雖然為了避嫌,那人不願意到家裏吃飯,但是那一晚湯川秀他們會來都很高興。看得出來調查結果是他們想要的,就是跟法醫講的一樣。

調查隊一直沒走,而換屆選舉在即,整個塢城政界都呈現出兩種氣象來:一派是以李局為,一派以常務王副市長為。

而王副市長,是駱安歌的人。

上次那女人的事情導致李局有點不得人心,不過湯川秀為了幫他,也花費了很多精力,連以前那些他從來不放在眼裏的人,他也被迫去跟那些人周旋,答應人家的條件。

看著他這麼忙碌,我心疼死了,跟紀子一起下廚煲湯。

正在外麵跟芒康下棋的鄭懷遠大喊了我一聲:“阿憂,快出來看新聞。”

我拿著刀子跑出去,他指了指電視,要我自己看。

新聞是關於容沐的,據她的律師要求保釋,可是遭到警方拒絕,理由是她牽涉到駱連慈的死,警察不敢大意。

下一條新聞是,駱連慈的遺孀親自到塢城,那個全國都很有名的建築學家莫縈懷,滿頭白出現在機場,接機的人是駱安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