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安歌無奈扶額:“駱琉璃,我是你爸,你搞清楚沒?”
姑娘充耳不聞:“管你是不是我爸,就是不許欺負阿憂。”
父女兩個你一句我一句嗆起來,我趕忙去廚房幫忙,把空間留給他們。
那晚上駱安歌自然是不會輕易放過我,花樣百出折騰了一遍,就在他最高興的當口,我突然湊到他耳邊,用那種他一聽見就會血脈賁張的聲音喊:“老公,我們再要一個孩子吧,我要給你生孩子。”
他渾身一震,繼而僵住,目光迷離地看著我。
過了幾秒鍾他在我嘴上咬一口,突然翻身倒在我旁邊,盯著花板,老半不一句話。
我支起腦袋看他,問他怎麼了?
他捏了捏我的臉:“沒事,我忘記套子用完了,明去買。”
我的心就涼下來,這個借口真是好,明明從回來到現在每次他都沒采取過措施的,為何我一提起生孩子的事情他就找這個借口,告訴我真相就那麼難麼?
第二一大早老宅那邊的管家就帶著司機過來接我,駱安歌特別鄭重,跟管家交代著注意事項,讓關家無論如何一定要注意我的安全。
到了機場我趁機給湯川秀打電話,告訴我這邊的進展,他北京那邊一切安排好了,我到了之後會有人跟我聯係。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告訴他打算跟冷月見一麵,我心係芒康,隻能從冷月那邊下手。
自從駱安歌收購了湯川秀的公司後,明麵上看組織是被湯川秀解散了,實際上以玲瓏為的好幾個人還是私底下在活動,一是為了打點芒康的事情,二就是為了我。
隻要我有需要,她們可以隨時集結起來。
湯川秀最後還是同意了,不過他提醒我,冷月畢竟是那位見不得光的情人,她不可能知道所有的秘密,我有可能會失望。
沒有努力的失望跟努力過後的失望,我更不能忍受的,應該是前一種吧?
因為此前莫縈懷是跟容沐聯係過的,所以一下飛機就看見容沐的經紀人帶著一個助手過來接我們。
上了車我就問經紀人容沐的情況,她搖頭表示一點不好:“一言難盡,見了麵你們就知道了。”
我沒有多嘴,倒是管家問:“我們是奉老太太之命接容姐回康城去休養,你必須把所知道的情況都告訴我們,否則我們不好交代。”
經紀人也是個明白人,猶豫了一下:“情況是這樣的,焦太太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本來已經被壓下去的新聞,又被人放到樂網上。偏偏容沐是倔脾氣,我勸她跟焦太太和解,她就是不聽。”
網上那些新聞我跟管家都是知道的,來的飛機上都還聽人談論起來呢,那位焦太太叫做王雅樂,智商和手段都不是一般人可比的。就算容沐去跟她和解,她也未必看得上。
“一個多星期了,酒店裏三層外三層都是狗仔,容沐不敢出來,就在酒店裏麵借酒澆愁。”
管家又問了什麼,我沒注意,思緒飄的有點遠,想起了我跟雷五的那一次見麵。
我們從北京回到康城的第二下午,蓋四和雷五到家裏看望孩子,在齊光的慫恿下,駱安歌和蓋四決定在泳池裏一較高下,於是我就跟雷五在不遠處喝著果汁聊。
他現在對我倒是畢恭畢敬的,一口一個三嫂叫的心服口服,我主動跟他起容沐的事情。
他一點不吃驚:“你那位王雅樂啊,我認識啊,是我大伯家長兄的朋友。這女人的智商和她的臉一樣出眾,當然手段也是配得起她的智商,隻是可惜了,焦偉雄那草包,根本襯不起她。”
我就笑:“雷五,你該不會暗戀人家吧,聽你那語氣。”
他白我一眼:“三嫂你到哪裏去了,我把她當姐姐的。當初我跟我爸鬧別扭跑到美國去,她沒少給過我幫助。”
我點點頭:“那你覺得容沐這人怎樣?”
雷五想了想:“怎麼呢,這姑娘一點沒遺傳她媽媽的善良,心機很深,反正我不喜歡。三嫂你是不知道,你失蹤的那幾年,她以女主人自居,賴在別墅不走,我光看著都煩。”
我就笑起來:“主人都不煩,你一個外人煩什麼,沒準駱安歌還真喜歡她呢。”
“三嫂你這麼也太沒有良心了,三哥是什麼人你還不清楚麼。那幾年他是怎麼過來的,我現在想起來都心疼。三哥怎麼可能喜歡容沐呢,不可能。”
我趁勢問:“那你希望我跟駱安歌和好如初嗎?”
他猛點頭,看著我:“三嫂,不是我吹牛,隻要你能跟三哥和好如初,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我已經是心死之人,不希望三哥跟我一樣。”
我知道他所謂的心死就是他最心愛的女人死了這件事,雖然他現在已經看淡了,但是我知道,他隻是放在心裏而已。
“那好,你就幫我一個忙,駱安歌應該跟你提過壓一壓和容沐有關的新聞,你意思意思得了,知道我的意思嗎?”
他嘿嘿笑起來:“三嫂我現你有點壞。”
我臉紅起來,斜眼看他,是不是不願意幫忙?
他擺擺手,湊過來一點,壓低了聲音:“三嫂,不瞞你,我來這裏之前才跟王雅樂通過電話,她已經放話了,不會放過容沐,誓要鬧個雞飛狗跳,反正她早就不想和焦偉雄過了。”
我伸出手指頭,跟他拉鉤上吊,承諾請他吃飯。
到了酒店經紀人帶著我們走特殊通道,容沐住的是總統套房,一進去就是嗆鼻的酒精味,管家低聲問我需不需要出去外麵等,他先進去看看。
我正好不想進去,就退出來到窗子邊打電話。
電話很快就通了,冷月很驚喜的喊我:“姐,您真來北京了呀,現在在哪裏,我過來找你。”
我讓她先別急,先跟我講一講她目前所了解到的關於芒康的全部情況。
她告訴我,當局對芒康的看押非常嚴格,就連那位去了也見不到,律師也隻能在獲得批文的情況下前往。
這倒是我沒有料到的,那麼魚兒呢,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