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方此刻,到劉律師辯護的時候,他都已經站起來了,下意識往我們這邊掃了一眼,看見駱安歌對著他微微搖頭,他沉默了兩秒,點點頭,轉而對著審判長,自己無話可。
然後我就看見,向律師露出了必勝的微笑。
一番陳詞之後,容沐果然被宣判無罪,隻需要附帶著民事賠償。
可是我們都知道,那一百多萬人民幣對她來,根本都不看在眼睛裏的。
容沐目光呆滯,好像真的是有精神病一樣的,就連聽見審判長宣布她無罪,她也沒有什麼表情。
就在這時候,審判長又宣布,按照法律規定,容沐是可以免於刑事處罰,但是必須由政府強製對她進行治療,也就是,她即將被送往政府指定的精神病醫院接受治療。
容沐很快被帶走了,走到門口的時候,她回過頭,衝我露出一個詭異的笑來。
到了外麵,向律師喊住了我們,笑著道:“駱公子,劉律師,承認了。”
劉律師笑起來:“敗在向律師手裏,劉某甘拜下風。隻是不知道,向律師能不能笑到最後?”
向律師聳聳肩:“案子已成定局,劉律師莫非還想翻案不成?跟一個有精神疾病的人計較,會不會顯得你們太家子氣了?”
駱安歌笑起來:“向律師,早就聽我跟你厲害,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不過你放心,容沐整個人算是徹底毀了,我們不會再上訴的。隻是忍不住提醒你,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可不要沒人吃了都不知道。”
向律師臉色一變,皮笑肉不笑兩聲,帶著助理走了。
我們一群人沉默著往外走,站在太陽底下的時候關老司令有點沮喪地問:“就這樣了嗎,容沐就算進了精神病院,沐影一定會想辦法幫她弄出去的。”
莫縈懷附和著:“就是……不過,就算判了刑,隻要不是死刑,也總有減刑的一。到時候沐影照樣能把她弄出去。”
駱安歌攬著他們的肩膀,安慰道:“好了好了,別垂頭喪氣的,我做事你們還不放心嗎。既然進去了,想要再出來,可沒那麼容易。”
那段時間容沐被判無罪的消息在康城引起軒然大波,很多人都覺得不解,以駱安歌那群人的能力,難道事先不知道向律師造假嗎,光憑著這一條,就可以把他也送進去。
為什麼駱安歌會眼睜睜看著容沐被宣判無罪?
一時間坊間各種事法都有,最深得民心的就是,駱安歌對容沐有感情,所以才默許了向律師的造假。
看見這種新聞的時候我不由得笑起來,這些人也真是,他們要是知道八年裏駱安歌從來沒碰過任何一個女人,就應該知道,他是一點不喜歡容沐的。
容沐已經被移交康城精神病醫院,我們的生活也徹底的恢複了正常,我又可以肆無忌憚的帶著孩子去逛街看電影吃火鍋,雖然也會有眼尖的狗仔現我們,但是我們再也不用躲避。
去普羅旺斯的事情被提上日程,也不知道駱安歌在密謀什麼,那幾的加班,好幾次都是半夜才回來。
很快我們就去了普羅旺斯,莊園裏的雪塔開得正好,工人們正在采摘,忙得熱火朝。
齊光和琉璃是來過好幾次的了,此刻跑去跟莊園裏的管家玩去了,駱安歌帶著我回城堡。
八年後我第一次來到這裏,由駱安歌牽著我一步步走著,我突然想起來他向我求婚的時候,那時候我們怎麼也想不到,會有長長的八年把我們分開。
還好還好,我們現在還在一起。
在這裏過了幾無憂無慮的生活,有一駱安歌突然問我:“反正這裏很舒服,要不我們把大家全請過來怎麼樣?”
我自然是讚同的,他興致很好似的,立馬就去打電話,一個挨一個的通知,請大家到我們的莊園裏來度假。
於是從第二開始,66續續有人來,先是我爸媽一家,然後是湯川秀一家,然後是蓋四他們,最後是駱明銳等人和關山遠等人。
一下子多了幾十號人,莊園裏不顯得擁擠,隻是熱鬧非凡,孩子們一大早就爬起來,跟著釀酒師去采摘葡萄,然後去釀酒。
莫縈懷和關老司令在莊園裏逛著,還有我爸媽,他們一直都不他願意出遠門的,不知道為何這次這麼爽快就答應過來,而且第一個來的就是他們。
我和白雪等幾個人站在陽台上看著這和諧的一幕,她突然問我緊不緊張。
我也沒明白是什麼意思,搖搖頭,沒什麼緊張的,人生如此,再無遺憾了。
駱安歌走過來,抱著我:“寶貝,我要給你一個驚喜。”
白雪等人識趣地離開了,我轉個身靠在駱安歌懷裏,嗯了一聲:“老公,你,要是我們能在這樣的地方養老,那該多好啊。”
“你喜歡這裏嗎?”
我重重點頭,他抱緊了我,湊到我耳邊:“既然喜歡,那我們把人生最美好最重要的時刻定格在這裏,好不好?”
我一時間沒明白他的意思,不由得抬起頭看他,他咬住我的唇,呢喃著:“我愛你,寶貝,我愛你。”
我愣了愣開始回應他:“老公,我也愛你。”
一吻結束,他氣息有些不穩,喘息著:“寶貝,嫁給我,好嗎?”
著他就單膝跪下,變魔法似的掏出一個絲絨盒子,打開舉在我麵前:“寶貝,我們明就舉行婚禮好不好?我欠了你十年了,欠你一個婚禮。”
我捂著嘴,不敢置信地看著這個人,怪不得前段時間一直加班,怪不得要把大家請來,怪不得神神秘秘的,原來一直在預謀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