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跪在那裏,覺得好無力。
就在這時候,突然有一股力量拽著我把我拽下床來,多年養成的習慣讓我一個後空翻,快抓住了一隻手,然後想也沒想就把他摔在地上。
蔣舒航怒目圓睜爬起來,指著我:“混蛋,我過的,你要是敢欺負她,我跟你沒完。”
他衝過來和我扭打在一起,這家夥力氣挺大,雖然沒占什麼上風,但是踹在我胸口那一腳,確實挺重。
魚兒在一邊大喊著要我們住手,我知道現在不是逞威風的時候,我得示弱啊,得讓魚兒心疼啊。
當蔣舒航接二連三把拳頭砸在我臉上的時候,魚兒尖叫著衝過來,擋在我麵前,挺起熊糖麵對著蔣舒航:“不許再打了,你會打死他的。”
蔣公子一臉無奈,鄙夷地看我兩眼:“魚兒你起來,你知不知道他完全是裝的?”
魚兒啜泣著:“我不管,反正你不許打他。”
蔣公子眼神裏全是受傷:“魚兒,我對你怎麼樣你是清楚的,你現在竟然為了這個混蛋……你……”
他拂袖而去,把門摔得震響。
魚兒愣了愣,轉過身子來,看見我鼻青臉腫流鼻血的樣子,心翼翼捧起我的臉,輕聲問:“還疼嗎?”
我搖搖頭:“不疼,他的都是對我,我該打。”
她歎口氣,抬起袖子幫我擦,擦著擦著就哭起來。
我一把抱住她,輕聲哄著:“好了好了,我沒事,我該打。”
她啜泣著:“全世界隻有我有資格打你,其他人連碰一下都不行。”
我覺得這簡直是我聽到過的全世界最好聽的情話了,為了這句話,就算再挨蔣舒航打十次,我也願意。
無憂看見我的時候嚇一跳,放下書本就跑過來:“怎麼了,這是,跟誰打架了?”
我搖搖頭了句沒事,然後把初見遞給她:“魚兒這兩不舒服,孩子可能得放在你這邊幾。”
她點點頭,叫了一聲齊光,很快就有一個王子從那邊跑過來,見了我就喊:“舅舅。”
我摸了摸他的頭:“舅舅跟舅媽有事,這兩照顧好弟弟。”
他滿口答應,拉著初見玩去了。
我在太陽傘下坐下來,無憂給我倒了一杯果汁,問我怎麼回事。
聽我完,她就笑起來:“真是想不到,你也有今。”
是啊,我也有今,誰讓我造孽太多呢。
回到家就看見魚兒裹著毯子歪歪倒倒的靠在沙上,電視正在播新聞,她那步步高升的父親,出席某會議。
我走過去,把她抱起來放在我腿上,輕聲問:“好點了嗎?”
她點點頭,縮在我懷裏:“康哥哥,你會離開我嗎?”
“不會,怎麼了?”
“就在剛才,我做了一個夢,你離開我了。我滿世界的找你,就是找不到。”
我心裏一酸,抱緊了她:“不會,康哥哥永遠不會離開你。”
挨蔣舒航打了還沒過一星期,我又一次被打了。
那位什麼時候來的我根本不知道,我帶初見去駱家玩,回來就看見管家驚慌失措站在門口,一見我就大喊:“先生,姐的父親來了,姐被罰跪呢。”
我一聽這還了得,就算他是長輩,也不能讓我心愛的女人跪啊,這不是打我的臉嗎?
一進客廳就有幾個彪形大漢衝過來控製住了我,那位衝過來一把搶了初見,而魚兒正跪在茶幾邊,大喊了一聲不要。
初見哭喊著要爸爸,我一把甩開那幾個人,實話,要不是怕那位為難魚兒母子,我才沒那麼好的耐心跟他們周旋呢。
“爸爸,爸爸,你別為難康哥哥,求你了。”魚兒泣不成聲,她爬過來抱著那位的腳,一個勁兒地哀求著。
那位一腳踹開她:“沒良心的狗東西,你還嫌被他害的不夠是嗎?”
我怒目圓睜:“你別碰她,有什麼衝我來。”
他看我一眼:“等的就是你這句話。你要還是個男人,就為以前的混蛋事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