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予到屋外,打開汽車後備箱取出兩個時裝袋,而後回屋,上樓。
過了幾分鍾,林倬回到房間,聽到溫予嘔吐的聲音。他大步走進浴室,溫予正在漱口。
林倬看著她蒼白的臉色,說:“沒事吧?”
溫予洗了把臉,林倬遞給她幹淨的毛巾。
她擦幹臉上的水,說話時鼻音很重。“沒事,就是食滯了。”
林倬擰眉,語氣略重:“你根本就不習慣吃夜宵。”
溫予把嘴唇抿成一條縫,不說話。
林倬看著她變紅了的眼睛,上前一步扣住她的腦袋按向自己的胸膛。他放低聲音:“睡覺吧,很夜了。”
溫予伸出胳膊抱住他的腰身,說:“我給你買了幾件衣服,你穿上給我看看。”
林倬稍微一頓,嗯了一聲。
林倬翻出消化藥給溫予吃。不,是喂她吃。溫予張開口,林倬把兩顆藥投進她的口腔,又把水湊到她嘴邊喂她喝。
溫予給林倬買了一件黑色羽絨服,一件黑色衛衣和一件白色毛衣,不便宜,都是知名品牌推出的今年的秋冬新款。
現在的天氣還穿不上,入冬了就可以穿了。
林倬一件件地穿給她看。
他個子很高,體型挺拔結實,麵相也耐看,什麼衣服套上去都不錯。
林倬低頭看一眼身上的衛衣,又看她,他問她:“怎麼樣?”
溫予盤腿坐在床上打量他,滿意地點點頭道:“好看。”
林倬淡淡地“嗯”了一聲,然後脫了,折好,放好。
溫予想起了什麼,又從包裏給他拿出了三盒內褲。
林倬注視著她的臉。溫予回視,眼睛裏露出了嬌媚的神態,她微微含笑道:“手癢了就給你買咯,你不是知道我最喜歡給你買褲衩的嗎?”
林倬本就複雜的心被她的媚態激起了波浪。他就是在這一刻找回了從前的溫予。他抿了抿嘴,說:“什麼時候?”
溫予說:“早上,和衣服一起買的。”
林倬不知想到了什麼,哼笑一聲,說:“我昨晚那樣罵你,你早上就去給我買衣服?溫予,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方?”
溫予稍微頓了一下,臉上很平靜,她說:“這是兩碼事。況且,你也沒罵錯,我就是那樣下賤的女人。我們結婚十年,你沒有罵過我,離婚了,被你罵上幾頓,你痛快,我也……”
溫予話未說完,林倬就好像一頭牛似的壓住了她。
沉重而有力的壓迫感令她無法呼吸。
林倬猛一下扒了她身上的他的襯衣,握住她的手腕按向兩側。
剛才溫予把落地窗拉開了一點,涼風穿過縫隙湧入室內,涼絲絲的,大雨過後的夜空黑得深沉。
更深沉的是林倬的眼睛,和他的感情。
林倬說:“溫予,我林倬這輩子就你一個女人,誰也不要。幾點飛機?做,跟我做,隻要做不死,就一直做。這檔子事,和你做夠了,死也無憾。”
溫予大受打擊似的,渾身都在輕輕發抖,她咬緊牙關兩三下扒了林倬的衣服。
兩個人重疊在一起,激烈地深吻。她的舌頭,靈活濕潤,甚至帶著甜味,簡直是毒藥。林倬深深地著迷,和她的每一下糾纏都能搔動內心。
他們猶如暴風雨般分擔彼此。
夜正在流逝,而他們一直沒有停止。
他們不停伸手去抓緊,去擁抱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該如何形容那股壓迫住的空氣的強大的力量?
好像巨大的蟒蛇一邊膨脹彎曲一邊飛躍天空。
直上雲霄。
溫予在叫。
嬌嬈。
淒厲。
放肆。
沉淪。
“……阿倬……”
溫予大汗淋漓,她的身體很美,在燈光下泛著汗光,透亮剔透,好似白玉。
林倬把手撐得很高,置於她臉側。
他猶如發作般,咬著牙拚命地忍住,從而麵容猙獰。
林倬看著溫予,抬手揩拭她眼角的液體。
“回來……”溫予喘息著叫他,伸手抱住他的脖頸。
林倬俯下身,緊壓在她身上,埋首於她臉側。
不知過去了多久,溫予感覺身體裏某個地方已經死掉了。
一股強烈的絞痛感毫無征兆地湧現溫予心頭。她痛哭出聲。她壓製住自己不停抽搐的身體般緊緊抱住林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