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初的草原刮起的風冷颼。寒風從脖子裏吹入,仿佛直接進入骨髓。身上的棉襖皮衣穿了就像沒穿一樣,寒氣在身體裏蔓延。
“這兒真冷。”張侖哈出一口氣搓手,“應該帶保溫瓶,至少現在還能喝口熱水。”
朱壽解下背上的包袱,把保溫瓶遞給他:“草原5月份會下雪,6月份才能回暖。即使是氣溫高的夏,夜晚的冷風也夠我們喝一壺。”
張侖盯著保溫瓶不敢接。
“別像個娘們一樣。裏麵是蜂蜜水,你們每人喝一口補充體力。”朱壽直接把保溫瓶扔給張侖。
跟他出來的人是從東宮足球隊選拔出來,身體素質不在話下。但他們出生於武將勳貴家族,從沒離開繁華的京師,十足是一群老爺兵。他在後世挨過幾年苦,從心理上比他們能吃苦,但身體上……草原真他媽的冷!
張侖紅著臉接過保溫瓶,他年長太子5歲卻什麼都不懂。其他人被年齡最、身份最高貴的太子照顧,再累也沒臉累。
“往東走1800多米,宿主能看到蒙古包,隻有一對年輕的夫妻。還有幾頭牛羊,應該足夠你們吃三。”係統出聲指路。
朱壽問:“這裏靠近山海關,為什麼一對夫妻會離群生活?”
“本係統隻負責指路和找食物。”係統美滋滋地享用起朱壽支付的惡念值。
果然是坑貨,一點都沒有同氣連枝的自覺。
朱壽心裏罵了幾句出氣,臉部維持勇往直前的堅毅表情。“吃好了我們繼續趕路。希望太祖保佑,讓我們找到過夜的地方。”
走了一段路,張侖興奮地看到蒙古包。侍衛們四下散開偵探周圍。
“殿下,附近一裏之內隻有這一個蒙古包。我們今晚就在此地過夜。”張侖摩拳擦掌。
朱壽點點頭:“不能鬧出太大的動靜引起別人注意。”
蒙古包外有馬和牛羊等,發現有敵人馬上叫喚,通知帳篷中的主人。
穀大用一馬當先衝進帳篷。
“當心!”朱壽高呼。他的探測能力看到帳篷門口的人影。
穀大用低頭躲過迎來的刀光,左勾拳打在舉刀人身上。蒙古漢子一聲悶哼,馬上變化身形必過穀大用的右勾拳。蒙古男子揮舞馬刀用刁鑽的角度攻擊穀大用,讓穀大用難以招架。有兩個侍衛想上前助陣,卻被蒙古漢子一腳一個踹飛。
所有人衝進蒙古包,把不大的蒙古包擠得滿滿當當。朱壽‘看’到蒙古包床鋪上的女主人偷偷摸出火銃。他快跑上去壓倒女主人。
女人‘嗚嗚’地叫喊。
蒙古漢子急了,手上的刀揮舞地更快。
“住手,不然我就把你的女人睡了!”朱壽稚嫩的嗓音發出石破驚的話語。
在場的人除了朱壽隻有張侖能幾句蒙古語,他聽到太子爺的話直接笑噴。
攻擊的蒙古漢子一時間也愣住。如果話的是一個成年男子,此刻他一定陷入狂暴之中。可話的聲音是個孩子,聽上去有點滑稽。
朱壽用蒙古語威脅夫妻:“你們再敢動一下,爺我就把你們的羊烤著吃掉。”
“那個,羊本來就是烤著吃的。”被朱壽壓在身下的女主人一翻身,朱壽直接滾到床鋪上。
朱壽的身板壓根對女主人造不成什麼傷害。她沒有反抗,是因為脖子上架著張侖的匕首。
“你家的油燈呢?”朱壽能用探測功能‘看’清,其他人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