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經像一攤爛泥被穀大用拖走。身為東宮內侍竟然勾結外人,妄圖劫持寶船、窺探朱壽的秘密。如果原諒他,今後如何禦下?!
朱壽絕對不會輕饒吳經。可朱壽深受後世教育的影響,不喜歡隨意剝奪他人的生命。
於是,朱壽饒了吳經一命。
隻是罰他去大寧開采金礦。
采礦又累又危險。在大寧秘密采金礦的礦工,是從內行廠精心挑選出絕對效忠他的內侍、工匠、作坊工人等。朱壽舍不得把這部分死忠留在大寧,暗無日地挖礦。
朱壽摸摸下巴,得想辦法找些免費的礦工。念頭剛閃過,朱壽自我唾棄一番,“坑貨,一定是你引誘我墮落。讓我將要變成壓榨人血汗的資本家!”
恢複10%能量的係統,正在美滋滋的啃食惡念值。外飛石是主餐,惡念值是點心。找不到主餐時,點心充饑;找到主餐後,點心才是用來享受的。
如果在吃點心時聞到屎味,心情絕對不會好。
“‘墮落’是指從好人變為壞人。宿主有多大的臉敢以前是好人?”係統哇哇大叫,“宿主解鎖初級心腦速算能力,是拿來洗白的嗎?”
朱壽冷哼一聲:“夏亡於妹喜、商亡於妲己、西周亡於褒姒、吳亡於西施、唐衰於楊玉環,帝王一口咬定亡國是女人的鍋,我為什麼不能你!”
如果係統是人,它此時一定吐血三升。因為它不是人,隻能吐出一堆剛吃下的惡念值。在朱壽沒發現過來前,又一口氣把他賬上所有的惡念值全都花完。
朱壽在用剛得到的心腦速算能力,思考從何處找免費礦工。
太子殿下回京的一舉一動受到裏裏外外的關注。在得知太子醒來馬上懲罰叛徒後,太子眥睚必報的性格深入人心。
陳寬擠出諂媚的笑容出現在東宮。他是司禮監掌印太監。雖沒有前輩們的光輝事跡,可在弘治帝登基的十多年中,還沒有人能讓他諂笑。連皇後也不行。但如今的太子可以,他隻能任憑太子擺布。
太子在書房學習時,不允許任何人隨侍。陳寬不敢出聲打擾太子,自動在太子書房前罰站。直到太子打鈴讓人進屋。
“陳公公到來為何不通報?若耽誤父皇交代的事,本宮還能賴在您頭上不成?”朱壽懶洋洋地開口。
陳寬急得腦門漲大一圈:“老奴不敢!老奴前來通知太子爺,下午英國公到文華殿授課,皇爺和諸位九卿大人會一同前來。”
“本宮知道了。”朱壽揮揮手打發他走。
‘砰’一聲,陳寬直接跪倒在地。朱壽皺皺鼻子,替他的膝蓋感到疼。
“老奴曾受過張師的恩情。此次張師讓李閣老傳話,讓老奴想辦法攪黃大能仁寺主持清寧宮落成禮儀。老奴一時鬼迷心竅,把內行廠的庫房詳情透露出去。但吳經、津港的事情,絕對不是老奴做下的。”陳寬麵貼地,祈求太子的原諒。
朱壽目光灼灼地看著陳寬,考慮能從他身上挖到什麼好處。
陳寬額頭冷汗,焦急等待太子的處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