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領下道教事的師張原慶為何突然進京?真的是因為師研究所威脅龍虎山的地位了嗎?
龍虎山自東漢張道陵開始傳承至今,怎可能被區區幾位師撼動地位。況且師研究院對外用內行廠的名義行事,從沒有打著師的旗號。
張原慶之所以會下山,是因為有人請他來降妖伏魔。有人太子被妖孽附身。
弘治帝氣不打一處來。兒子有沒有被附身他會不知道?妖孽怎麼敢在布滿龍氣的皇宮作亂。何況他在宮裏辦過多次齋醮,除了師,還邀請了多位高僧、法王。都沒發現照兒有何異樣。
照兒做的哪件事請不是為了大明?就因為照兒阻了他們的路,殺不成照兒就用妖孽事。他們如果真信這些,為何不相信他的福泰是氣運之子?福泰一出生,他做什麼事情都順。不是氣運之子是什麼!
照兒被外飛石砸到後性情大變,一點都不像仁厚的他。弘治帝冷笑,真正仁厚的人怎麼可能坐得穩龍椅!
弘治帝對自家的孩子疼到心坎裏。從朱壽在山海關被伏擊起,他讓東廠死死盯著不安分的那些人。
“皇爺,張師去了原來的安遠侯府。自從安遠侯被奪爵後,多次上書悔過希望皇爺恢複爵位。”戴義回稟。
弘治帝大怒:“柳景鎮守兩廣大肆貪墨、搞的地方上差點官逼民反。朕看在太皇太後的麵子上饒他死罪。當時照兒號召勳貴子弟上河套,他怕的躲在後麵不出頭。爵位非軍功不可授,想要回爵位,就拿命去搏!”
戴義恭敬地問:“東廠是否要抓人?”
弘治帝冷笑,眼裏似乎蘊含著暴風雪。“既然他想要恢複爵位,你去告訴他把後麵的人供出來,朕就恢複他的爵位。”
“是。”戴義領命。
柳府嶄新的匾額突兀地掛在飽經滄桑的屋簷下。這裏原來是安遠侯府,自從被弘治帝奪爵後,此處門前漸漸冷落下來。好在安遠侯的姻親遍布朝野,與太皇太後也有關係,府中建築還不至於落魄。
張原慶向姻親安遠侯柳景辭行:“皇宮紫氣環繞,京師被龍氣籠罩。本師法力微弱,瞧不出太子有何異樣。出來時日不短,本師決定今日動身離開。”
“這……”柳景臉色為難,“縱觀太子種種舉止,哪裏像孩童所為。”
“大明的頭號大敵韃靼王子,哦,不對,是達延汗也是幼主繼位。大明國運昌盛,北方有強主臨世,必會出現與之對抗的人。”張原慶淡淡地。
柳景麵色淒苦,他不停地搓手,“可是您並沒見到太子。在下盡快安排見麵,您瞧過眼了再下定論不遲。”
“本師不是大夫,無須當麵診斷。”張原慶一口否決。
淩瘋子戳破竅門的做法讓他很難受。修道很難,師中真正有修為的人極少。沒有玄之又玄的道術傍身,如何能快速取信百姓?白蓮教、羅教等教派起先都是用‘法術’吸引信徒。
就算是淩風子他們,也要用灑脫的出場方式吸引人眼球。快速滑動出行也是一種技巧,隻是沒能被人破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