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戰和陸地戰爭不一樣。陸地上可以利用地勢堵死退路,把敵人清剿幹淨。而在海上圍困敵人,需要幾倍於對方的船隻。
當兩艘鐵甲船用艦炮輕鬆轟掉幾艘寶船後,大內廣智讓手下人分散逃回日本。無論王宗彝等人怎麼勸,大內廣智壓根不聽。
鯤鵬艦隊剛找到打海戰的感覺,敵人竟然掉頭逃跑了?焦俊雙眼噴火。是男人都懂正爽著突然被人打斷的滋味。他讓通訊員打旗語、放信號彈,通知艦隊的其他船加快速度趕來。鐵甲軍速度太快,把其他的船隻甩在了後麵。
船隻在海上掉頭不易,焦俊放棄逐一追殺寶船,和另一條鐵甲船快速衝到船隊前方。讓寶船逃回日本,會妨礙太子計劃的實施。
鐵甲船追上寶船船隊後,進行無差別艦炮攻擊。寶船不得暫停下回日本的打算。
大內廣智和手下人商量,準備登入東番島。對方隻有兩艘船,一定沒有多少人。上了岸後,他們人多勢眾,隻要跪下求情,對方一定會原諒他們。
“怕什麼怕,我們的船多。頂著炮火接觸他們,隻要你能跳上船搶到船,最終的勝利屬於我們。”廖洪急得脖子上青筋暴起。
為了增加信服力,他出埋藏在心底多年的秘密,“我是巢湖水師將領,大明開國功臣慶國公的子孫。論水上作戰,除了俞家無人是對手。”
家族的榮光和淒慘的結局深入廖家每一代人的骨髓。廖洪年方三十五,因為賑災處置得當,得到原戶部尚書周經賞識,被授予浙江清吏司主事。區別於河套隻要是個人就能授官的可笑官職,這是朝廷授予的正六品官員。
廖洪通過納糧得到監生的資格,並非科舉出生,年紀輕輕升為正六品官,前途無量。反觀其他勳貴,繡花枕頭一包草!
不土木堡之戰中國武將的糟糕表現。看看現在這群勳貴!麵對韃靼不敢進的平江伯陳銳;哈倫告魯舉數十家勳貴抵不過火篩軍讓朝廷插一腳;還被太子逼得不得不在鄂爾多斯血戰,讓勳貴們整體實力大損;軍機處以能力提拔官員,不少武官入不了太子的眼,反而讓劉大夏、王守仁等文官入了武官行列。
如果開國的勳貴沒被朱元璋清洗,朱棣沒有牽連無辜,大明怎麼會讓文官指手畫腳?朱家是自毀城牆!
大內廣智眼中一片迷茫:“巢湖水師?是打敗陳友諒的水師吧。陳友諒我知道。慶國公是誰?大明開國功臣無數,我沒聽過這名號。”
大內廣智是大內家出色的子弟。日本上層貴族對大明仰慕,家族子弟從學習大明文化。他對大明曆史也算精通。
廖洪把雙拳捏得格格作響。想想對方是番人,和他計較有失身份。“我的戰術絕對沒問題。隻要你聽我的,我們一定能贏。”
“那又怎麼樣?得罪大明太子,我大內氏覆滅就在眼前。”大內廣智抖動臉上的橫肉,凶狠的目光在船上的大明官員身上流轉,考慮交出他們投靠大明太子的可行性。
他們是人多、船多,可又能怎麼樣?一場勝利又能帶給他們什麼?
王宗彝的話他聽得清清楚楚,這些人準備伏擊大明太子的勢力。他們大內家絕對不會陪著一起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