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萬壽節越來越近，朱壽心態越來越膨脹。
“沒事。地方官員來不及進京就不要來，別耽誤地方政務。”朱壽善解人意，“能趕來的，也不全見得心裏對本宮忠心。提拔官員還得看政績。”
劉健點點頭，太子這般想，朝中會少許多佞臣。
替朱壽監督皇家研究院的馬永成打來電話：“爺，電池的研究有新突破了！物理院的技師李大柱不心把宋朝古幣掉到綠礬油中，得到了穩定的電流。經過幾位技師聯合研究，宋朝古幣白鉛含量高。進一步研究發現，把白鉛和銅放入綠礬油能得到大量穩定的電。”
綠礬油是唐朝煉丹家弄出來的硫酸。白鉛用來煉製黃銅，也就是後世的鋅。而鋅是製作伏特電池的必須原料。
‘啪’朱壽興奮地拍桌子：“古幣掉的好！你馬上抬十箱銀幣給那個李大柱。參與研究的技師全都授予……授予正六品工部主事。”
現今的所有電台的幹電池用最原始的伏打電池，金屬板中間墊幾層鹽水泡過的鹽布。幹電池笨重、電量少，需要通訊員不斷更換鹽布。幸好河套發現了鹽池，不然光提供十五個布政使司電台所需的幹電池，就能讓朱壽破產。
伏特電池是後世電池的原型，終於有望在皇宮安裝電燈了。京師夏使用沼氣燈，能把他熱死！
大明的電力事業邁出了一大步，簡直比登基還讓他激動。有了電，就會有……
“馬永成，讓研究所在自行車上裝電機。什麼是電機？笨，當然是用幹電池驅動的腳踏板的組件！”西廠短途運力又將上升一台階。
美好的未來再向朱壽招手！
劉健氣得渾身發抖：“殿下，您取消了給監生授官、捐官、傳奉官，對我等強調‘科舉取仕’。結果您帶頭破壞規矩！”
“此一時彼一時，特殊情況特殊對待。要不，以後給非科舉出身者授官，用此標準。達不到發明第二代幹電池重要性的，不予授官？”朱壽樂嗬嗬地道。
劉健指著朱壽鼻子罵：“好話壞話都是殿下了算？”
“劉公火氣太太了。”心情極好的朱壽非常好話，“您不同意，那本宮就納他們當傳奉官。反正是正六品就行。”
劉健跳腳：“太子殿下您還沒登基呢！”
這話的很重。李東陽、謝遷、屠滽等人趕緊把劉健勸走。
朱壽掏掏耳朵：“劉公剛才什麼？本宮沒聽清楚。”
李東陽苦笑：“劉公您登基倉促了些，禮部行事中會有所差池。”
“沒事，讓禮部緊著把涇王叔風光大葬，父皇的萬壽節其次，登基大典湊合著辦就成。父皇對涇王叔的死耿耿於懷，萬壽節和登基大典別辦的太熱鬧。”朱壽放下話，甩甩衣袖走人。
年紀大的老臣惹不起，萬一在登基前被他氣病了，名聲不好聽。他還是去保大坊躲躲。
劉健暴跳如雷：“老夫要去乾清宮找陛下告狀。”
“都一把年紀了，還咋咋呼呼。不是首輔，就不要氣度了？”隔岸觀火的馬文升笑道，“發火之前先把事情弄清楚。”
“你這老匹夫看老夫笑話？”劉健怒道。
李東陽苦笑著安撫：“劉公息怒。殿下性子惡劣，不定是故意氣您。先讓曾尚書去研究院，了解一下第二代電池是什麼技術。你也知道的，研究院盡出不得了的東西。”
伏特電池的出現讓朱壽整日待在皇家研究院，連續三日沒有到文華殿主持朝會。
劉健忍不了，不顧阻攔跑到乾清宮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