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喜歡你。”身後的女人將身子緊緊地貼在他身上聲音顫抖著說道。
“你真的喜歡我?”何誌永大喜,激動地轉過身子。一看,不由得失望萬分。
原來摟住自己的女人並不是莫言,而是白天所見寺廟裏的小尼姑。
何誌永急忙鬆開手,一把推開她說:“師傅,你這是幹什麼?”
真花頓時雙眼泛淚,羞澀而大膽地說:“何醫生,從你第一次進寺裏我就喜歡上你了。你不會是嫌棄我吧?”
“呃,師傅,你是出家之人。這實在使不得。況且你並不是我喜歡的人。請你轉過身去,讓我先把衣裳裝上。”何誌永赤著身體,感覺十分難為情。雖然自己是男人,可是二十幾年來卻一直保持著處長的身份呢。跟陌生女人這樣接觸他感到很不適應。
“我雖然出家為尼,可是我的身子是幹淨的。而且我也可以還俗啊。何誌永,給我個機會好嗎?我是真心喜歡你的。”真花咬著唇說。
“不行,不行。不好意思,我得先走了。”何誌永匆忙穿上衣服,頭也不回地跑掉了。
這一路驚慌得簡直如受驚的兔子一般。
跑回住處,何誌永往床上一坐,喘著粗一氣。不覺好笑。自己這是在幹什麼?被一個女人追求就嚇成這樣子。真是笨啊!唉!我要是再壞一點就好了。換作別的男人肯定要先占便宜再說的。反正她自己送上門來的,也不用負責任。不行,這不是我的風格。做人還是要講良心的。何誌永在心裏好一陣子矛盾糾結。就這樣翻來複去,剛才被真花緊緊擁抱著,那種奇妙的感覺,勾得何誌永渾身充滿了火氣。
在身體裏麵亂竄,根本無心睡眠。很是難受。
何誌永無奈,隻好打坐。默默修煉清心訣。讓自己的身體和心情都平靜下來。
突然何誌永猛地睜大雙眼。對了,自己約了莫言今晚在涼亭相見。賣嘎嗒,我遲到了。
何誌永一個高竄下床,趿拉上鞋子就朝外麵跑去。
何誌永一路飛奔趕到涼亭,卻不見莫言的影子。何誌永坐下來等。這一等就是兩個小時。何誌永心想:莫言是不是生我氣了。以為我放她鴿子。怎麼辦呢?我得跟她解釋解釋啊?
何誌永摸出手機,想給莫言打個電話,讓她過來見麵。可是莫言沒有手機啊,怎麼聯係她呢?這時候去她的住處又不妥。萬一給人知道了他們倆個在交往,豈不是會影響莫言。在幫助莫言重新回到社會上之前,何誌永不能打破現狀。不能讓別人對著莫言指指點點的。玷烏了她的名聲。
何誌永一直認為,喜歡一個人,就是要盡自己最大的能力讓她過得好。
這樣才是愛。
何誌永坐立不安。一會站起來在涼亭裏如同一頭困獸般四處走動。一會兒又慵懶地躺在長椅上嚼著草棍,想著心事。猜測著莫言現在到底在想什麼?
一會兒在心裏麵呼喚著莫言:莫言,你快來吧。來訓訓我也好啊。莫言,你不要生氣了。哥不是故意的。
一會兒又在心裏想著,到時候見到莫言了,該怎麼跟她解釋。何誌永模擬著與莫言麵對麵的情景。將一塊大石頭擺在長椅上麵,對著石頭十分深情認真地說:“莫言,對不起,我沒想失你約,都是真花在水潭那想要非禮我,不然,我是不會忘記與你的約定的。”
“啊,不能這麼說。”何誌永使勁拍打了自己的腦殼。
又清了清嗓子對著石頭說:“莫言,請你原諒我。我是真心喜歡你的。我一直在涼亭那等著你。
還是不行。何誌永鬱悶地長籲一口氣。
遂倒在椅子上麵,仰視著天空。夜晚的天空真是漂亮!藍色的天幕上布滿了亮晶晶的小星星。一閃一閃的。仿佛是戀人的眼睛。在訴說著思戀。
何誌永盯著其中一顆最大的星星說:“莫言,你會明白我的心的。今晚我不走了,我要在這裏等你一夜,以表心意。”
何誌永說到做道。幹脆閉上眼睛在涼亭中睡起覺來。
次日,清晨,何誌永被花叢中忙著采蜜的蜜蜂嗡嗡嗡的聲音給擾醒了。揮了揮手趕走兩隻蜜蜂,坐起來揉揉眼睛一看。天已經大亮。看看四周,還是沒有莫言來過的樣子。何誌永心中好一陣失望。
爬起來,朝廟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