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醫生，你有什麼事嗎？”屋中小顏正坐在床上繡著十字繡。看到何誌永進來她吃了一驚，但神情坦然自若。一點沒有做賊心虛的模樣。
“哦，我沒事，就是走差門了。沒想闖進了夫人和首長的房間。真是不好意思。”何誌永歉意地說，目光在整個房間裏搜索著。剛才他明明感到了那種氣味就是在這裏。可是為什麼她的表情會這麼鎮定自若？這不符合邏輯啊？
“嗬嗬，沒關係，首長平時不在這裏住，他住樓上。這裏隻是我白天練習刺繡和畫畫的地方。小顏和顏悅色地說。
何誌永看到她手上繡的是一副江山錦繡圖，連綿不絕的山脈，山上有一座高高的塔，令人驚訝的是塔上竟然坐著兩個人。一個男一個女。
何誌永的心裏一動。直覺告訴他這副畫似乎有什麼寓意。便湊到跟前說：“小顏夫人真有才！這副畫上的男女是誰啊？”
小顏抬頭看了他一眼，為難地說：“一個是我，一個是我哥哥。”
“哦，你親哥哥嗎？”何誌永情不自禁地多問了一句。好在小顏也沒有生氣。她似乎沉浸在了一種回憶中。
慢悠悠地說：“是的。是我親哥哥，我唯一的親人。小時候我們常一起在塔上玩。後來哥進了部隊就沒時間陪我上去玩了。我好想再和他一起上塔看日出啊！”
小顏充滿遺憾的說。眼角濕g 潤起來。
何誌永安慰道：“夫人你別難過啊，這有什麼難的，再讓你哥哥陪你去一趟不就得了。”
“可是他現在已經死了。再也不可能出現在我麵前。”小顏的眼睛裏突然充滿淚水。直直地盯著何誌永。眼神很犀利又很幽怨。
似乎有一種能穿透人心的東西。她好像在向自己暗示什麼，又好像對自己有埋怨。這是為什麼呢？我沒泡過她啊？何誌永有點懵。
“哦，那真是遺憾啦。我看夫人您還是請首長陪您一同去塔上吧。”何誌永避開她的眼神道。
“也隻能這樣了。”小顏欲言又止。低頭垂淚。
何誌永不知所措，連忙找了個借口就出來了。
他最看不得漂亮女人哭。尤其這個還是首長心愛的女人。再呆下去萬一她趴在自己肩膀上訴苦，給首長的警衛員看到傳到首長的耳朵裏就不好啦。
豈不是惹禍上身？
離開小顏的房間，何誌永心煩意亂，那種氣味越走竟然越淡了。
又溜達了一會，何誌永沒有其他發現，隻好返回自己的房間。盤膝坐在大床上，默念心法。突然一個強烈的念頭出現在腦海裏。他的心裏豁然開朗。對，就這樣辦。他暗暗打了個響指。
何誌永悄悄來到首長的書房。敲了敲門。“進。”首長威嚴的聲音響起。
何誌永推門而入。
“哦，是小何啊。看完了？”
“嗯，首長，有一件事需要你配合我辦。”
“哦？什麼事？”首長驚訝地放下了手中的《三國誌》。
何誌永附在首長耳邊如此這般地交待了一番便出去了。
不一會兒走廊裏傳來警衛員的驚叫聲：“不好啦，首長出事了。快來人啊。”
另一個警衛員急忙去找小顏。
小顏匆忙跟著警衛員跑到首長的房間。
看到首長直挺地躺在地上，臉白若紙。好像死了的模樣。小顏非常驚慌地走到跟前，伸手在他的鼻子下探了一下。然後便伏在首長身上大哭了起來：“老古啊，你怎麼就這樣丟下我不管了呢？嗚嗚……你不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