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經國聽到王二狗的話後,看了彭冬寶一眼,突然兩個人相視一笑,蔣經國搶先道:“我們兩個的故事那就代表著一群人的故事了,這個故事可能有些長,你和李明去那點啤酒,邊喝邊聽吧。”
王二狗和李明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濃鬱的興趣,於是翻過身去哪了一堆的冰啤酒放在桌上,然後看著蔣經國和彭冬寶,等待著他們說下他們的故事。
蔣經國頓了頓,看著彭冬寶說道:“你先來,還是我先來?”
彭冬寶拿起啤酒猛灌了一口,眼神瞟向了王二狗,說道:“讓你蔣叔先來說說吧,我們那時候的故事,可不是你們能夠想像的到的,我不會說話,不想把那段歲月說的太平淡。”
蔣經國聽到彭冬寶的話後,潤了潤喉嚨,說道:“我們的故事,要從九七年開始說起,雖然我和你們寶爺在九零年就已經認識了,但是那個時候我們還是剛出社會,真正的故事就在九七年。”
一旁聽他講的彭冬寶,點點頭,耳邊回響著悅耳的音樂,目光耐人尋味的看著王二狗和李明,沒有說話。
蔣經國看了一眼彭冬寶,繼續道:“那一年,我剛剛下鄉回到省城,坐上了省委組織部的副部長,那個時候,碰到了已經很久沒見的你們的寶爺,那時候他還是個富二代,為人囂張跋扈,我是也別不爽他的。”
被蔣經國這一句話說的眼睛瞪的老大的彭冬寶,看著蔣經國,打岔道:“富二代那個時候都是這樣的,你不爽我,我那時還不爽你呢,整天仗著自己有個小特權,跩的跟個二五八萬似的。”
被打斷的蔣經國沒有理會彭冬寶的蠻纏,喝了一口啤酒後,說道:“那時我有點小權利,而你們寶爺有點小錢,因為一個省委的活動,我們兩個本來就認識,所以自然就組到了一起。”
“從那個時候開始,整個省委,都是在聽著我們小組的光輝事跡,忘了跟你們說了,你們徐叔當時也在,還有一個雷發廣,我們當時一共有十個人,但是後來慢慢的退了兩個,還有兩個,死了……”
當聽到後麵兩個死了的消息後,蔣經國和彭冬寶的臉色明顯的一陣變化,有不舍,有背痛,但很多的是自責和愧疚。
而在一旁的王二狗和李明,聽到死了兩個人,臉上也是露出了驚訝的神色,看著陷入複雜的蔣經國和彭冬寶,王二狗說道:“為什麼突然就會死了呢?”
蔣經國緩了緩心情,目光對上彭冬寶的眼神,在對方點頭示意下,繼續道:“拿一次參加組織活動的時候,我們的小組陷入了文革餘波,一群遺留下來的憤青告發,我們幾個組員被革命者圍起來打死了。”
聽到這裏,王二狗臉色更加驚訝,看著神情複雜的蔣經國,說道:“蔣叔,文革不是已經被清除了麼,而且那已經是七八十年代的事情了,怎麼還會有這種事去發生?”
對於那段歲月清楚的不能在清楚的蔣經國和彭冬寶自然知道這個道理,但是誰也想不到事情發生的那麼突然。
平日裏相互照應的兩個人就這麼在自己眼前被人活生生的打死,而且他們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那種心情,到現在他們想起來都是痛苦。
沉默了一會後,蔣經國說道:“也是從那個時候起,我們小組就慢慢的退出了政治,寶爺看淡了這個圈子,開始跟著他爹全國各地跑生意,而那時候我們僅剩下的七個人,後來又走了三個,最後一個你們都還不認識,他叫黃明榮,去了京都發展。”
這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彭冬寶,默默的將喝完的啤酒仍在地上,又拿起王二狗勉強的一瓶,牙齒一咬,打開後往口裏一陣猛灌,沒過多久,一瓶啤酒就已經見了底。
一旁看著這一幕的蔣經國,輕輕歎了口氣,說道:“我們四個人開始在省城打拚,仗著以前的關係,我和徐叔一步步走到了今天,違背了多少原則,以至於和寶爺他們越走越遠。”
說完後,蔣經國看著一旁發泄的彭冬寶仿佛再也壓抑不住心裏的煩躁感,拿起手裏的啤酒也開始猛灌起來。
兩個人默默的喝完一瓶,然後又拿起一瓶,直到王二狗麵前的啤酒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