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晨,你……喜歡……喜歡哪一首?我……我唱給你……給我聽啊。”馬紅梅揮著手,衝著明晨喊。
“都可以,唱你最拿手的就行了。”瑜聽寒將手做成喇叭狀,衝著舞台大喊。
“來,來……一首《丁香花》。”馬紅梅衝著調音台喊。
“這是紀念亡母的歌,哈哈……馬紅梅要送給你。哈哈哈……”瑜聽寒忍不住大笑,甚至在沙發上打起了滾。
明晨看了她一眼,又轉頭看向了馬紅梅:“你說你最愛丁香花,你的名字就是她……”
喝了點酒的李子函似是逐漸放開了,伸手拉住瑜聽寒的胳膊,將她從沙發上拉了起來,一臉關切的道:“你別這樣,別人會笑話你的。”
“哦。”瑜聽寒看了看年少時的他,臉頰染著酒後的坨紅,眼睛裏亮晶晶的,那表情既青澀又充滿著關切。突然想起自己進入到他夢裏的正事來,不就是為了來“調戲”他的麼?於是輕輕的問:“你關心我?”
李子函的臉騰的從坨紅就變成了通紅,結結巴巴半天,卻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我……我……”
“你會唱歌嗎?”瑜聽寒看著他的眼睛,問。
“會。”李子函輕輕的點了點頭。
“一會兒你去唱一首,好不好?”
“你想聽那一首?”
“隻要是你唱的,哪一首都好。”瑜聽寒咬了咬嘴唇。
“哦……好。”李子函低著頭,雙手攪在一起,緊緊的握住,直到指關節發白。
明晨眼看著李紅梅,耳朵卻豎著聽瑜聽寒他們講話,眉頭皺了皺,又不動聲色的,自己灌自己喝了一瓶。
李紅梅一曲唱完,搖搖擺擺的又走了下來。一時台上空著,瑜聽寒便推了推李子函:“該你了。”
李子函站了起來,拉了拉自己的衣角,再看了一眼瑜聽寒,才向舞台走去。
他孤零零的站在聚光燈下,穿著藍色校服的纖瘦身材,與這裏顯得格格不入。他輕輕的拍了拍話筒,禮貌的說了一聲:“請幫我點一首《江南》,謝謝。”
音樂響起,他拿起話筒閉上了眼:“風到這裏就是粘,粘住過客的思念,雨到這裏纏成線,纏著我們留戀人世間,你在身邊就是緣,緣分寫在三生石上麵,愛有萬分之一甜,寧願我就葬在這一點……”
當他磁性的聲音緩緩的注滿整個大廳時,整個廳裏頓時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忍不住抬頭望著舞台,望著那個青春的少年。
“走。”明晨一把拉起正呆呆看著台上李子函的瑜聽寒的手,不由分說的就拽著她往卡拉ok廳外走。
“幹嘛?”瑜聽瑜扭著手,想要掙脫。
明晨不說話,一路就這樣拖著她,在李子函的歌聲裏,走出了紅玫瑰卡拉ok廳。
“你放開我。”瑜聽寒有些生氣:“你抓痛我了。”她揉著被明晨捏痛的手腕,鼓著腮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