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膽大妄為?成天東跑西竄,總給我惹些事端,你道那玄武大陸是好唬弄的?你道他們為何直到天庭而不是先到我東海問罪,自是有了把握才會驚動天君!”
“答應定親的人是父君您,要娶您娶,那樣的女子,兒子是不敢要的。”
“叭”的一聲,一個茶盞掉落在地上,摔成了齏粉。敖來帝君麵色鐵青,聲音都氣得顫抖了,指著明晨:“你……你……你這個孽障!”
陌塵帝妃連忙重新給敖來帝君奉上一杯新茶,撫著他的背道:“帝君切不可動怒,不可動怒,您身子要緊。”
“你個孽障,自幼就知你是個潑皮無癩,卻沒想到如今更甚,那湖主雖是一介小神,可她的上家卻是玄武大陸,就我東海現在的情勢,並不足以明裏高呼反對。你當你是個什麼東西?你要來違抗天意?”敖來帝君越說越氣,一掌下去,手下的茶幾子又灰飛煙滅了。
“你,顧自滾回你的夕顏宮去,沒有召喚,不得踏出宮門一步!”敖來帝君指著明晨。
隨後,有兩位敖來帝君的隨侍便走上前來,衝著明晨一抱拳:“明晨太子,請——”
明晨空有啞巴之黃蓮苦,跺了跺腳,卻是沒有說出一句話來,一轉身,便在兩個隨侍的看押下,往夕顏宮走去。
陌塵帝妃輕輕的撫著敖來帝君的背,道:“看情形,那湖主是訛上我們東海了,竟直接找上天庭。”
“哼,定是那玄武帝君搗的鬼,想以此拉攏我東海,呸!想都別想!”敖來帝君喝了口茶,平息了一下心火才道。
“正是,那湖主也道是自覺攀上了高枝子,我看哪,把那親一定,便拖上它十萬年八萬年的,想要進我水晶宮做側妃,就她那出身,也配?”
“唉,這些宮幃之事,就交由你去處理,本君不想理會。”敖來帝君說著,閉了閉眼,又道:“看好那個孽障,別讓他再惹出些什麼禍事來壞了我們的大計。”
“是。妾身明白。”陌塵帝妃福了福身。
回到夕顏宮的明晨一愁莫展,急得在宮裏團團亂轉,原本計劃出來兩三個時辰,但照這種情形發展,萬一被父君母妃真的關上個十天半個月,那可就麻煩大了。明晨試著推門出去了兩次,可都被宮外守著的隨侍給攔了回來,甚至除了給自己送茶水點心的宮娥外,那些平日裏跟自己親近一點的下人,都被母親遣到了外院,根本接近不得。這日子,一晃就是兩天過去。
數著日頭的人不隻明晨,還有瑜聽寒。自從明晨走後,瑜聽寒便朝也盼晚也盼的等他帶著好消息回來,可是,這一等,就是兩年。如今她和李子函已是不同大學的大一新生了。
原來明晨走後一周左右,瑜聽寒便帶著口罩恢複了上學,才進學校,便得到了兩個消息,一個是高三那個曾經趾高氣昂的大姐大歐陽菲菲竟然在一夜之間瘋了,曾滿口胡話的在學校裏大吵大鬧了一通後,被其父親接回了家中便再也沒有回過學校,還有一個消息,就是明晨退學了,原因不明。
同學們看到瑜聽寒回來,便有好事者圍上前來詢問,內容大體歸於兩種,一種是“你知道明晨去哪裏了嗎?”第二種是:“聽說你跟人打架了?”當然,還有第三種,隻是暫時沒有傳到瑜聽寒的耳朵裏罷了,第三種便是:“聽說高二四班的班花被人下藥強奸了,還毀了容。”第三種消息就像是長了翅膀一樣,早在學校裏四處翻飛了,再加是瑜聽寒帶著口罩來上課,好似更加坐實了那種說法,於是,在校園裏,便會經常有人對著瑜聽寒指指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