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戰事吃緊,兒子正準備請奏父皇讓兒臣帶兵前去援馳呢。”
“你去?”
“自然不是我真的去,我這帶著一身的傷,父皇自是不會讓我去的。”晟逸看著鸝妃,挑了挑眉毛。那黑黑的濃眉在肉呼呼的臉上,像極了兩條大毛蟲子。
“你的意思是……”
“嗯。”晟逸點了點頭。
“成!既然你是有打算的,母妃就安心了,千萬記住一點,就算那碩親王僥幸回還,必得在半路設伏,我隻希望聽到碩親王戰死沙湯的消息便好。”
“母妃的吩咐,兒臣自是盡心盡力的去辦,隻是,兒子有事不明。”
“何事?”
“母妃為何一定要置碩親王為死地?”
“大人的事,你不必知曉!”鸝妃頓了頓,站了起來,不再說話。
“好,不知曉就不知曉罷,兒子自是知道,你與我那姑母自是不慕,您想要的,兒子定當去辦就是。”晟逸又開始吃芙蓉糕餅。
“行啦,你也少食些,這大晚上的,容易積食,本宮也困了,要回去歇息啦。”鸝妃甩了甩袖子。
“兒子恭送母妃。”晟逸連身子都懶得起,躺在榻上喊了一聲便算做是見禮了。
鸝妃也不在意,踩著花盆底,一扭一扭的出了華陽殿上轎輦而去。
“二皇子,今晚還是請珠兒姑娘嗎?”小德子躬身道。
“唉……雪兒不在,雪兒不在,誰不是一樣呢?”晟逸唉了一口氣,這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一個都回曾回複,那林府也是悶了聲氣,不來報報最新近展。
“那小的就去請珠兒姑娘了。”小德子應了一身,退著出去了。
“義清幫,義清幫。”晟逸看著桌子上爆著花的燭光,點著頭,嘴裏輕聲的叨念著。
朔月泡完那熱湯後這一覺睡得很香,直到日上三杆了還顧自酣眠,楓朗掀了床簾子,俯身靜靜的看著朔月,見她並沒有醒轉的跡像,索性自己也坐在了榻邊,斜靠在枕頭上,手撐在頭下,靜靜的盯著她。
許是感覺到了身邊的動靜,朔月的睫毛輕輕的動了動,才像小蝴蝶翅膀一樣慢慢的張開。
“醒啦?”楓朗輕輕的道。
朔月一雙眼睛迷蒙中帶著水氣,一睜眼,便見著自己麵前一堵牆一樣厚實的胸膛,嚇了一跳,本能的往後縮了縮。
“怎的啦?睡一覺便不認得我了?”楓朗哈哈一笑,手依然撐在手上,一副悠然的樣子。
“楓……楓朗,你……你……你怎麼在我床上?”朔月終於弄清楚了狀況,一時間結結巴巴的問道。
“你的床?”楓朗提了提眉毛:“這是我的床。”故意將‘我’字吐得很重。
“是哦,是你的床才對。”朔月聞言,翻身想要坐起,卻被楓朗長長的胳膊一伸,壓了回去。
“上了我的床,便是我的人了。”楓朗壓在朔月的身上,熱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臉上,朔月側頭想躲,卻又被他的大手牢牢的捧住了小臉。
“你……你……”楓朗兩眼半眯,促狹的笑,看著紅著臉結巴的朔月,一時心猿意馬,忍不住伸出舌頭舔了舔發幹的嘴唇。
朔月伸手抵住他的胸膛:“我……我……我還沒有洗漱,難看得很,你快走開。”
“就喜歡看你這樣難看的樣子。”楓朗並不讓開,反而更加的壓低了身子。
“不要……”朔月反抗,反抗他那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嘴唇。
可那低低的帶著些許沙啞的聲音卻像是在向楓朗發出無盡的邀請,他身子一緊,伸手覆在朔月的眼皮上,輕輕的道:“閉上眼睛。”
近了,很近了,近得朔月能聽到他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