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原來爺沒有錢啊?”富貴冷冷的哼了一聲,那臉上哪還有半點小廝應有的恭順樣子。
“你想怎樣?”黑衣人又圍了過來,想要將富貴和晟逸隔開,可試了幾次,那富貴站在哪裏,就如腳下生根了一般。
“給錢吧,爺,我們紅姑可看著呢,您要是不給,小的可交不了差啊。”富貴看著晟逸。
晟逸自知今夜自己太過衝動,竟落入了他人的算計之手,想了想,伸手將腰間的一塊翠玨摘了下來,衝著紅姑揚了揚:“這塊翠玨便放在你處,等我明人命人拿了銀錢來取,若是有半點損壞,爺可不饒!“
“喲,爺,咱快綠閣可不是當鋪呢。”紅姑嘻嘻一笑。
“那你想怎樣?”
“紅姑不想怎樣,隻想為雪兒討個公道。好好的夜晚,它正在後院的狗窩裏睡得正香,莫名其妙的就被帶到了前院,然後莫名其妙的便魂飛了天外,爺,您說怎麼辦?這快綠閣可是供各位爺消遣的地方,可不是殺生的地方!”
“看來你是想要繼續糾纏了?”晟逸看了看天色,應該是三更天還要多了吧。
“也罷,富貴,收了那翠玨吧,咱也得給雪兒一個交待不是。”紅姑搖了搖頭。
富貴伸手,將那翠玨從晟逸的手裏扯了過來,一轉身交到紅姑手裏。
“走。”晟逸說了一聲,率先邁開步子,向院外走去,今晚這動靜,可算是大了,如果傳到宮裏,那可不敢想。好個楓朗,竟敢擺自己一道,此仇定與他不共戴天!
次日,太陽還沒有升起時,楓朗便帶著奉天府承張揚、按查司使蘇哲一起出發了。到了涼亭了,遠遠的便見著曾平已帶了朔月站在那緩坡地上了,朔月一身青衣打扮,卻是難掩的俊俏模樣。為了朔月好行路,次此出行,楓朗特意的安排了一輛馬車。
“籲——”跑在最前麵的楓朗勒停了馬,翻身躍下:“這麼早?我還想著要等你一些時辰的。怎樣?昨夜可嚇著了?”楓朗一疊連聲的問。
“沒有,我甚至都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朔月道。
“不知道的好,從今天起,又要開始長途的跋涉了,辛苦你了,月兒。”
“你忘了我們一路從邊關趕回皇城的事了嗎?這怎麼會苦?”朔月看著他,看著晨光裏額頭上些冒著些許汗珠子的楓朗,想來,從皇城這一路趕來,他定是盡了全力的吧。
“曾平,有勞你了。”楓朗衝曾平道。
“大皇子客氣了。”曾平抱了抱拳,又嘿嘿一笑:“大皇子真的是不讓曾平跟著嗎?”
“你便留在皇城吧,這裏有你,本皇子放心些,再說了,你舍得離開紅姑嗎?”
“自然是舍不得的,但大皇子隻要您一句話,小的跟著大皇子,赴湯蹈火也是在所不辭的呀。
“少來,你的心思,本皇子還能不知道?這皇城的事,可要煩你多留些心眼了,有事及時向我彙報。”
“知道了。快走吧,等太陽升起來,這天可就熱了,對了,這是給朔月姑娘準備的換洗衣物,一並帶上吧。”曾平說著,從背後拿下一個包袱來,遞給了楓朗。
“有勞了。”
朔月向曾平道了別,跟著楓朗走下涼亭,走到遠遠的在一邊侯著的馬車旁。楓朗了掀車簾道:“請吧。”朔月望著他的眼睛,笑了笑,踩著馬凳子爬了上去。那小小的屁股撅起的瞬間,楓朗很想伸手去拍拍,可終還是忍住了。
見朔月已上了馬車,便也翻身上了馬,一打馬腹,馬兒一聲嘶鳴,便向前衝去,一進間,馬蹄嗒嗒,車輪滾滾,楓朗一行數人,向前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