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誰?”中年男子臉上露出一陣憤怒的神色,當他看到還在一旁站著的醫生時,臉色很陰沉,“你趕緊給我兒子包紮,要是我兒子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你也別想好過!”
那個醫生也是個欺軟怕硬的人,在看到中年男子身上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連連點頭:“好,好,我馬上就包紮。”如果把他剛才的姿態拍下來,和現在相比絕對是一個天一個地。
在醫生開始給陳思如包紮的時候,中年男子才將視線轉向了正在聚會的眾人。冷哼了一聲,他才出聲道:“剛才是誰把我兒子傷成這樣的?”
對於這樣的人,龍行雲沒有絲毫的好感。想想陳思如能有現在這樣的脾氣,恐怕也是被中年男子慣的。龍行雲還沒有站出來,旁邊就有人指向了他:“陳叔叔,就是這個人。剛才班長不過是和他聊了兩句,一時情緒激動了些,就被他折斷了手指。”說著,他還邀功似的看向了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也是個領導,知道什麼時候該籠絡人心,衝那個人點了點頭,他才將視線轉向了龍行雲。中年男子也不是傻子,在看到龍行雲折斷了自己兒子手指後,尤其是自己已經來了,還這麼鎮定,讓他有些拿捏不準了。上前一步,他衝龍行雲沉聲問道:“是你折斷小兒手指的?”
“沒錯,”龍行雲點點頭沒有否認,“怎麼,你有意見?”
有意見?廢話,當然有意見!誰兒子受到別人傷害自己沒意見?不過,他也不是傻子,萬一對方是個有來頭的人物,說的或做的過了,到時候恐怕不好收場啊。強忍著心底的怒氣,中年男子緩緩地說道:“我是北市城建局副局長陳永浩,不知你在哪裏高就?”
聽到對方的話,龍行雲就知道,這是對方在套自己的底。如果比他的地位要低的話,隻怕,對方要狠狠的給自己的兒子找回場子了。龍行雲是從底層過來的,自然知道底層人的苦。想來,陳思如能混到現如今的地步,恐怕也借了陳永浩的光。如果對方沒惹到自己倒罷了,如果陳永浩想要翻臉的話,哼哼,龍行雲可不是好說話的。
見龍行雲不回答自己,陳永浩的臉色開始變得有些不太耐煩了。正當這時,先前那個打小報告的人又說話了:“陳叔叔,他就是個學生,另外還在一個公司離兼職一下,沒什麼背景的。”
沒什麼背景?也就是說龍行雲先前的鎮定隻不過是在唬自己。不過,首先要確定的,那就是這個人說的靠不靠譜。當陳永浩將視線轉向陳思如時,看到陳思如衝自己點點頭,他便明白了。看來,那個人說的是真的。一想到自己居然被學生給鎮住了,陳永浩就感到一陣的屈辱。看來,自己真的是越活越回去了。不過,既然龍行雲讓自己很沒麵子,陳永浩可不會給他好臉色。
隻見陳永浩冷哼了一聲,衝身後一擺手:“把他給我帶走!”隨著陳永浩一聲令下,幾個孔武有力的大漢便衝了上來。
見到這麼幾個人上來,龍行雲臉上露出一絲冷笑:“陳局長,怎麼,想動武?”
“動武?不不不,”陳永浩的眼裏露出一絲精芒:“我是國家幹部,怎麼可能做這樣的事情,隻是想找你回去聊聊天。”
聽到陳永浩的話,再看看那幾個人的動作,龍行雲要是信他的話,除非是傻子。不,就是傻子也能看的出對方不懷好意。龍行雲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摳了摳鼻子:“行了,陳副局長,有什麼話就挑明了說吧,至於這幾個人,我還不放在眼裏。”
龍行雲的話音剛落,“陳副局長”這幾個字就像是一道閃電一般劈過陳永浩的腦海。在官場上,對於副局長、副處長之類的,大家一般都直接稱呼對方為局長、處長,而把“副”字去掉。一來,這麼喊方便;二來,也讓對方感到舒心。試問,有哪個“副”的不想轉成“正”的?而龍行雲刻意說出的這個稱呼,讓陳永浩心底的怒氣瞬間衝了起來。
沒有再理會龍行雲,陳永浩一揮手,就讓幾名停下的大漢衝上去。折斷自己兒子的手指,還這麼頂撞自己,要是真不治龍行雲一下,他還真不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但是,事情就像龍行雲說的一樣,那幾個人,根本不被龍行雲放在眼裏。在幾個大漢衝上來,而且一個人的手已經碰到龍行雲身上的時候,隻見他伸手一抓,便將那人的手腕抓到了手上。用力一折,一聲清脆的“哢吧”聲響起,那個大漢的手腕便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