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一種東西？”龍行雲好奇的看向了秋水，“什麼東西？”
“希望，”秋水鄭重的說道，“我看到了希望。”
“希望嗎？”龍行雲並沒有感到興奮，反而是感到嘴角有點發苦。好半天，他才抬起頭看向秋水：“在我的身上，真的有希望嗎？說實在的，在今天以前，我以為的時隻要憑著自己的雙手，總會闖出一條路。可是，在看到這本東西的時候，我感到，這世界，我有些看不懂了。”
聽到龍行雲的話，再看看他眼神中漸漸淡去的精芒，秋水並沒有說什麼激勵他的話，隻是很平淡的問道：“如果我沒有給你看這些東西，你還會繼續拚嗎？”
“當然，”龍行雲點點頭，不過，在想到了什麼以後，龍行雲身上揚起的氣勢再次沉了下去，“不過，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嗎？雖然你看我身上有希望，但是，這件事情，我一時之間真的接受不了。”
“嗬嗬，事情已經發生了，又有什麼接受不了的呢？”秋水淡然的看著龍行雲，“如果說明天是世界末日了，你會怎麼做？”
“我會怎麼做？”龍行雲的兩眼有些迷茫的看向遠方，“或許，我會和自己所愛的人在一起吧。”
“可是，要是有人想要剝奪你這個願望呢？你該怎麼做？”
聽到秋水的這一次的問題，龍行雲的臉色開始漸漸的堅毅了起來：“如果有人要剝奪我這個願望的話，我會拚盡全力，縱然是粉身碎骨，也會將其滅殺，沒有人，能夠剝奪我這個願望！”
得到這麼一個回答，秋水的臉上才露出了一絲笑容：“既然如此，那麼，你還有什麼可頹廢的呢？世界末日都不能讓你喪失鬥誌，還有什麼比這更可怕的呢？他們雖說是執棋者，但是，本質上來說，他們也是人。是人，就能夠被滅殺。其他的我不敢保證，但是有一點我很清楚，隻要他們選擇的棋子沒有了作用，所麵臨的，將是滅亡。甚至於，連他的親人、愛人、朋友都將會因此受到牽連。因為，他們沒有完成他們應該做到的事情，從而讓執棋者不高興了。”
“不高興就直接滅殺嗎？而且，還包括其他無辜的人？”龍行雲的眼中漸漸地燃起了一道精芒，不過，這一次，龍行雲的眼神中所帶的，不僅僅是鬥誌，還有的，則是憤怒。
“沒錯，”秋水仿佛沒有看到龍行雲的變化，繼續說道，“想必，你應該知道方孝孺吧？雖然史書上說他是因為拒絕為朱棣寫即位詔書才被誅十族的，但是，實際上，都是他們做的。因為，方孝孺沒有達到他們的目標。”
雖說對華夏古代的曆史不是多熟悉，但是，方孝孺這個人，龍行雲還是知道的。作為明朝著名的學者、文學家、散文家、思想家，他的成就很高，但是最為讓人關注的就是後因拒絕為發動“靖難之役”的燕王朱棣草擬即位詔書，牽連其親友學生870餘人全部遇害，成為華夏曆史上唯一一個被“誅十族”的人。所以，猛一聽到秋水的話，龍行雲就想到了這個人。可是，現在看來，並不是如史書上記載的那樣了。而且，從秋水的話中，龍行雲也側麵看得出，執棋者雖說可能像秋水所說的那樣被擊殺，但是，能夠讓一個王朝的皇帝都聽命於他們的人物，是那麼輕鬆就能夠擊殺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