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細密的阿禾覺了異樣,出聲詢問:“星語姑娘可有心事?”
“是,”語頹然放下碗筷,卻不知該從何起,穿越之事過於匪夷所思,定不能輕易告知他人,她斟酌了片刻才道:
“女子的家鄉其實遠在千裏之外,尋常的車馬恐怕到不了,不知有何法子……”
“這?”夫妻二人詫異地互遞了個眼神,不約而同地想起初見時那身奇裝異服,心中疑竇叢生,這姑娘到底打哪兒來,究竟是人還是妖?
姚星語渾然不覺地埋苦思,想著想著竟起了個“荒唐”的念頭。
“莫名其妙來到了這兒都快兩了,父母聯係不上我定是急壞了,也許隻有找到傳中的仙尊才有回家的希望!”越想越覺得可能性大,她雙眼微紅,目光堅定地向他們懇求:
“阿禾姐,阿牛哥,仙尊們究竟身在何處,我必須回去,父母疼我念我,我不想這輩子都見不到他們……”
語真摯的語氣徹底卸下了夫妻二人最後的防備,寶寶懵懂的臉上也流露出同情之色。
“星語姑娘莫要傷心,你初來乍到,對我們平曦尚未熟悉,仙尊的事兒容我慢慢解釋。”
一家三口手腳麻利地將飯桌收拾幹淨,不一會兒,桌麵上多出四杯香茗。橙紅的油燈旁,寶寶眨巴著大眼期待地看向爹爹,阿牛清了清嗓子將一段連孩童都知曉的故事娓娓道來。
……
“竟真有其事!”語聽完,震驚地半長著嘴,“平曦國的皇帝居然流淌著仙尊的血脈?”
“正是,當年平曦仙尊不知為何親手弑子後,銷聲匿跡,平曦的皇位便由仙尊的嫡孫繼承,當今的殿下正是第十八位平皇。”
阿牛稍作停頓,以茶潤喉,又道:
“仙尊的血脈不同凡響,雖現以稀薄,卻也非常人所及。我們人族在修行上素來賦不佳,以前木靈族就有長老過,‘爾等體質孱弱,難通地,壽命亦短,不宜修行。’但在定安、中山等地,依舊有人堅持不懈。”
“阿牛哥,您修行過嗎?修行就是修仙嗎?”語覺著兩者間有些差異。
“我……不曾修行。修行並非修仙,五位仙尊是經帝渡法,並獲得無上機緣才一舉成仙。而修行隻是讓人擁有不凡神通的一種手段。”到此處,阿牛的語氣竟有些苦澀。
“言歸正傳,平曦國現由中衍山監管,山上的白仙尊傳聞失蹤已久。”
“什麼,白仙尊失蹤了?那其他仙尊呢?”
“我隻知數千年前,仙尊們連同帝突然憑空消失,書上也無任何記載。”
“不會吧?”語驚呼出聲,旋即苦了張臉。
“姑娘,您不用擔心,在想出辦法前,安心在寒舍住下就好。”
“是啊,時候不早了,姑娘先歇下,我們慢慢思考對策。”夫妻雙雙皆好言相勸。
姚星語隻得妥協,回裏屋上床歇息。
半夜,沉睡中的她突然被人劇烈搖醒,隻見阿禾臉色蒼白地站在床邊,慌張地催促道:“姑娘,快點起身換衣,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