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卯時,城西門見。”
什麼!老者膛目結舌地瞪著語,眼神與剛進門相比有了翻覆地的變化,這個既不會寫字又從頭到腳都古裏古怪的姑娘居然請動了那尊大神,可真不簡單呐!要知道那位的脾氣實在是……哎,後生可畏,後生可畏。他一邊唏噓,一邊起身微微作揖。
“恭喜姑娘!姑娘真是了不得!令夢大人同意交易的對象實在屈指可數,您是第三位卻是最年輕的一位。姑娘先在這兒簽個字,明日卯時帶上令牌到城西便能見到夢大人了。”
“多謝老伯指點!”
耶絲!聽了老者的解釋,姚星語更是樂開了花,她覺得自己簡直就是走了狗的那什麼什麼的運了!對方一口一聲夢大人,可想而知“夢煩”有多麼的牛掰,可再牛比得上“他”嗎?語不由自主地麵上一熱,兩頰的緋紅猶如此刻泉陽城上空最豔麗的紅霞,那抹純白的身姿迅侵占她的腦海,怎樣都揮之不去。
翌日辰時的城西門前,一陣又一陣陰風帶著落葉戲謔地從某條孤零零的影子旁席卷而過,某人萬萬沒有料到對方架子之大竟敢晚到如此之久,光潔飽滿的額頭上青筋根根暴起,他倒要看看來者究竟是何路神仙!
“完了,完了,睡過頭了!”帷幔後的姚星語正頂著熊貓眼不顧形象地滿大街奔跑,累得氣喘籲籲。臂彎中的靈潺卻不忘幸災樂禍地落井下石,
“睡睡睡,大姐姐和豬似的叫都叫不醒。嘿嘿,那個什麼大人估計早走了,昨日付的手續費打水漂咯,我的銀子真可憐!”
哼!她也不是故意的,語沒好氣地白了寶寶一眼,人總有想心事失眠的時候,昨夜,為了撫平某些莫名其妙的情愫,她可是費了不少力氣!
可現在夢梵就要飛走了!虧大了!
城西到了!人呢,人呢?姚星語急吼吼地掏出腰間的令牌,掀開遮擋視線的帷帳左顧右盼。
“寶寶,你那老伯會不會誆我們吧,單憑一塊牌子就認得出夢梵?”
“不會吧,人家畢竟是堂堂的異人閣。”
“好,不過要是夢梵長得和那個胖子一樣,我就算賠了銀錢也要換貨!”
順著語的視線,寶寶對著胖子定睛一瞧,臉立馬嫌棄地皺成了一團。
“我也讚同。”
孺子可教,娃娃對“顏值”也是有一定要求的嘛!
城牆的陰影下,遲遲未走的某人怔怔地瞅著手執令牌的女子,臉上的憤怒漸漸轉為詫異,怎麼會是她?纏繞令牌的熒熒綠光是由他自身的靈氣凝聚而成絕不會認錯,而她那靈秀的臉頰經妝容修飾後散出的嫵媚更是獨一無二叫人過目不忘。可偏偏“道”之見解就是出自此女之手。他究竟該以何麵目麵對她呢?
猶豫了片刻,某人的嘴唇微微一動,瞬間,一具曼妙的身姿的緩緩而現,她蓮步輕盈地走出陰影站到語的麵前,眼眸瀲灩生光。
“姑娘,我們又見麵了。”
“咦,是水粉鋪的大美人啊!真巧了,你怎麼在城西呢?”
美人卻答非所問。
“不知姑娘如何稱呼?在下姓夢,單名梵。”
“……什麼?!”
語和寶寶瞪大了眼睛,異口同聲地驚呼而出。